贾张氏听后气得一屁股坐地上:
“咋说变就变呢,都是钱闹的啊!”
“不是,秦大哥,咱家东旭,只要转为正式工,那就是铁饭碗了。”
“那总比风吹日晒跳桥卖艺强啊,你再考虑考虑?”
秦父咳嗽了一声:
“考虑,也不是不可以。”
“你说这些话,也都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天桥卖艺,风吹日晒的,毕竟不是一个铁饭碗。”
秦淮茹挽着秦父胳膊:
“爸,你怎么又变卦了呢?”
秦父直言道:
“这怎么叫变卦呢?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张妹子说话,也都是实话,也是为你好啊。”
贾张氏连忙点头:
“诶,淮茹,我是为你好啊。”
贾张氏起身准备去接秦父手中东西。
秦父却后退几步:
“张妹子,你这事?我说考虑,也没有答应你。”
贾张氏尴尬道:
“那你这东西准备往哪儿拎啊?”
秦父反问道:
“往哪儿拎,往我家救命恩人屋里拎啊。”
“就算我考虑你们家,马家是我们秦家救命恩人,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吧?”
“做人,得懂得报恩啊,张妹子,你说是不?大伙说是不是?”
这时已经有些人来看戏。
阎埠贵在一边连忙点头:
“是,就算你女儿嫁给了贾东旭,那马家还是你秦家救命恩人。”
贾张氏听后点头:
“是这个理儿,得,那我说的话,你再仔细的,好好的,考虑考虑。”
秦父点头:
“诶,我会放心上的。”
由于秦淮茹昨天跑了,今天又来了。
很多人都跑来看戏。
一直从中院跟到后院。
特别是阎埠贵,他知道马铁柱和索琦玲都老早去天桥了,后面跟着:
“秦老哥,这铁柱和他妈妈,大清早早就去天桥了。”
“早上走的时候,我还看到铁柱扛着一中幡,今天没准在天桥耍中幡。”
秦父问道:
“就是天桥宝三耍的那种中幡?”
阎埠贵一听秦父居然也知道,好奇:
“你,你也看过,这宝三名声还真大啊。”
秦父点头:
“想当年马永年在天桥撂地摊时候,我也常去逛天桥。”
“怎么,马铁柱也会耍中幡了?”
阎埠贵也好奇:
“谁知道呢,我还准备去瞧瞧呢。”
“这他们家里没有大人了,你这拎着老母鸡也没有人杀得了。”
“我家杨瑞华很会杀母鸡,要不你给我,我拎回去,杀好给你送来。”
秦父听后没想到这院子里人这么热情,准备给阎埠贵。
马铜铃站在家门口:
“阎老西,你就想算计点老母鸡的五脏六腑吧?”
“秦爷,你要是给他拿回去杀完送过来,我敢保证,缺斤短两的。”
“我妈不在,我也能杀鸡啊,家里家务活,那全是我干的。”
说完就上前去拎秦父手中老母鸡。
阎埠贵伸出的手,放在大腿上擦了擦,到手的鸭子飞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还被马铜铃当面揭穿心中的小九九。
他尴尬笑道:
“秦老哥,没那事,这丫头,不相信人,真是。”
“你这手上,是秦家庄酿的酒吧?”
“这中午吃饭时候,马家也没有大人,要不我过来陪你喝几盅。”
马铜铃回转身道:
“秦爷,我可以陪你喝,用不着他。”
“我能喝酒,马家人都会喝酒,我妈都能喝。”
秦父笑道:
“这话,我信,铁柱也会喝酒。”
“就这点,贾东旭就比不上铁柱。”
秦淮茹听了心里也跟着高兴。
阎埠贵见讨不好一点好处,在众人讥笑中,灰溜溜地拍屁股走了。
众人私下议论不停。
“这贾家,也真活该啊,人家跟马家什么关系?是救命恩人的关系。你说你去插这么一杠子,干啥呢,这不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要我说,还是秦淮茹长得太漂亮了,用前院阎大爷话来说,跟画儿一样的。易大爷看了都觉得不错,才中间作梗,没看到昨个儿易大爷被那帮野孩子摔的,哎哟。”
“这叫什么,这叫狼狈为奸,自作自受。我听人说,是易大爷把秦淮茹爸爸喝高了,秦淮茹爸爸才答应了贾家。酒醒后,估计也后悔。但也没辙。当时马铁柱,还是个街头混混,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你看马铁柱现在变化多大,起的比他妈还早,就为挣钱。”
“谁说不是呢,女人就得嫁给会赚钱的男人,就不到三天还清易大爷五万元,谁不动心啊,真没想到这天桥卖艺,这么赚钱啊。”
秦淮茹也会杀鸡做饭,马铜铃在犹豫要不要杀,秦父却让她杀。
马铜铃说妈妈和四弟中午都不回来吃,杀了他们也吃不到,只能晚上吃。
秦淮茹告诉马铜铃,中午把鸡汤做好,下午她跟爸爸去逛天桥,瞬间把鸡汤带给马铁柱和索琦玲喝。
马铜铃这才杀了鸡。
中午。
后院就飘起了鸡汤的香味。
刘家本来没有打算吃肉。
闻着香味,实在心里难受,嘴巴痒。
加上刘老大和刘光天刘光福一直在劝说。
刘大妈也是一跺手,大方了一回,吃了带肉馅饺子。
中院。
贾家。
贾张氏把最后一点肉也剁了,包了饺子。
可端上桌子,贾东旭都食之无味。
贾张氏就纳闷了:
“你不是最爱吃带肉馅儿饺子吗?怎么,不吃了?”
“不吃拉倒,饿了你肯定吃。我给你留着。”
贾东旭难受道:
“妈,我好喜欢秦淮茹啊,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
“她们家人怎么说变就变呢?不行,我要去找秦淮茹,当面说清楚。”
贾张氏劝道:
“儿啊,乡下丫头,都是没文化的。”
“我看秦淮茹他爸也没有读什么书,眼睛里就是钱。”
“肯定秦淮茹跟她爸说马铁柱几天赚了好多钱。”
“不准去,还嫌不丢人啊?”
贾东旭气道:
“刚她爸还说考虑,意思是还没有下定决心。”
“也许是在看咱家表现呢,我们不能不做点什么啊?”
“我要让秦淮茹知道我有多么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