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缓缓降临,雪花依旧在空中起舞,纷纷扬扬地飘落。从山崖俯瞰,已是苍茫片片。
紫霄宫内,众人静坐,面容上写满了忧愁,沉默不语。
案上长明灯,千载不灭,但此刻应是烛光照心慌。
被张松溪带回的夏宇轩,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母。
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他似乎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他走到众人面前,眼神迷茫,小手挠了挠头,用稚嫩的声音问:“伯父、叔父,我爹娘去哪呢?”
这时,张三丰轻轻走过来,拉起了他的手。
他的脸上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询问:“轩儿喜欢师祖吗?喜欢在山上待着吗?”
夏宇轩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清澈而单纯,回应道:“我喜欢师祖,也喜欢在山上,因为这里有我的叔父,伯父们,他们对我很好”
夜色愈发浓重,张三丰轻轻牵起夏宇轩的小手,缓缓走向殿外。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就像他此刻的心境。
外头的雪花依旧在飘洒,张三丰小心翼翼地为夏宇轩撑起一把伞,伞面遮挡住飘落的雪花,却遮挡不住心中的忧虑。
“以后就叫我爷爷吧。”张三丰的声音温和而慈祥,像是冬夜里的一缕暖阳。
“好。”夏宇轩轻声应道,他的目光穿透雪幕,落在幽暗的台阶之下,那里只有竹子在夜风中缓缓摇曳,抱住小武的双手又紧了紧。
仿佛有一种直觉在告诉他,父母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远到不会再回来。
张三丰轻轻推开木门,淡淡的枇杷香味飘入鼻中。
院子里矗立着一棵硕大的枇杷树,树下摆放着一套石桌椅,显得格外宁静。
张三丰推开房门,轻声嘱咐:“你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
屋内弥漫着枇杷的清香,镂空的雕花窗格透进几许星光,一套木桌椅和一张温暖的床铺,构成了这个新家的轮廓。
听话的夏宇轩并没有因为父母不见而大哭大闹。
在把小武放到桌子上后,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神平静的斜头看向张三丰轻声询问着:“爷爷,你也会离开我吗?”
苦笑一声的他轻轻抚摸着夏宇轩的头发,用一种坚定而柔和的声音安慰着:“轩儿,你要记住,没有人能够陪你一辈子。
但是,只要你需要我,爷爷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有五分是对夏宇轩深沉的关心,两分是温暖的温柔,还有两分是对这个孩子未来命运的怜惜,以及一分对自己无法改变现实的无奈。
经历了长途跋涉和艰难的登山之旅的夏宇轩早已筋疲力尽。
在张三丰温暖的话语和轻柔的动作中,他的眼皮渐渐沉重,很快便昏昏睡了过去。
张三丰有些心疼的
看了他一眼,轻轻地为夏宇轩拉了拉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吹灭了床头的油灯。
屋内的光亮渐渐消失,只有窗外雪花的微光在黑暗中闪烁。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屋子,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像是夜的低语,为这个小小的房间再次笼上一层宁静。
隐约庭中琵琶树,依稀梦里小轩窗。
树愈静,窗更凉,又逢夜长胜昼长,黄粱绕空梁。
从此之后,夏宇轩每天都在那个被岁月遗忘的舍身涯中,日复一日地舞动着拳影与剑芒,而小武则是每天在桌子上看着他。
青山畔,黄花漫,彼时相赠双罗汉,君尚小,着道袄,少室分别,风嘶吵。
他每天的练剑都是在张三丰的亲自教导和观察下,宋远乔则是在他闭关之时代替督察夏宇轩,只不过经常给他放水。
温和的二伯父,总是担心他山上的饮食不合胃口,于是每晚都会带着精心准备的夜宵上山,
三伯父害怕他晚上一个人孤独,便每天陪着他,关怀如同夜空中的星辰,每晚都会陪伴他直到梦乡的边缘。
四伯父经常带给他欢笑与探险,他们时常悄悄下山,去吵吵闹闹的城里享受好时光,而每次被发现后,张松溪总是笑着承担所有的过错。
至于五伯父和六伯父,他们则是他的玩伴,经常带他偷吃那些供果,每一次被抓,他们总是挺身而出,承担所有的责罚。
他有时会盘腿坐在床上,透过那扇并不算大的窗口。
猜测着那片云像什么,猜测着那棵树的叶子在想什么,猜测着偶尔吹过的风会吹向哪儿
猜测着...
哪颗星辰上,住着爸爸妈妈。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暮色拈来三奠酒,晨光揽去一炉香,逍遥谷内好风光,缱绻山中岁月长。
流年如梭,转瞬即逝,转眼已是十年之后。
在此期间,张三丰为了帮夏宇轩打好人缘,带他认识了很多人,比如李先生门下的七位公子和剑门掌门的关门弟子,
只不过那个关门弟子虽然武功很高,但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因为总带他偷看寡妇洗澡,如果不是他拦着那人,他都害怕那人会夜踹寡妇门。
风回云散,天气正好,浅金色的阳光从缠绵的云朵中丝丝缕缕的投射下来,蓝色的天空贴近了人间,仿若触手可及。
舍身涯远处那棵盘虬卧龙般的古树静静在天与地之间伫立着,从亘古开始便擎着巨大的伞盖。
风儿轻轻地摇动着翠绿的树叶,伴着些微微盛开的花朵轻声碎吟。
夏宇轩如往常一样躺在柔软的草坪上,沉睡在午后的梦境中。
在脑海中,无数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涌来,无数时光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滚。
剑光突然划破记忆的长河,那一幕幕过往,如同破碎的镜子,在黑暗中崩解,又迅速拼凑,却只能映照出一片深邃的虚无。
在这无垠的黑暗中,一柄看似普通的石剑孤独地立着,刚才也正是它斩开了记忆的画面。
突然!夏宇轩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掌心涌出,眼前的一切便好似被足以吸收整个宇宙的黑洞所吸引,向着他无限逼近!
那柄石剑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他的体内,仿佛从未存在过。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夏宇轩感觉自己如同游丝般漂浮,身体仿佛刚从云端坠落,那种失重的眩晕感逐渐消散。
“呼!呼!”不知过了多久,再次活过来的夏宇轩突然坐起来大口呼吸着空气。
想起刚才的画面,他的眼睛紧盯着自己的掌心。
在武当山已经10年,修为也在14岁就已经达到了令人瞩目的逍遥天境。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划破长空,翅膀扇动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夏宇轩轻抬手臂,信鸽稳稳地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小心翼翼地从信鸽脚上取下纸条,展开,目光一触到纸上的字迹,他的眉头便微微皱起。
纸条上的字迹急促而有力,透露着沉稳:“西南道恐生变故,梦杀等人已然前往,此局变数故多,望轩兄出手相助——萧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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