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威龙根本不愿意与那个严老三有接触,但江叔所说的真正法器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块玉髓是从严老三那里得来的,或许他手里还有一些真品。
那我就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法器。谭威龙也很好奇,想了解这个所谓的‘法器’与他制作的‘法器’有何不同。
一辆宾利欧陆早已停在门口,这辆车价值三四百万。
坐进车里,江叔解释道:“石州省的一位收藏家,他带了一件法器来我们龙州卖。前几天严老三已经去看了两次,回来后一直叹气,说以前自己收藏的东西几乎都是垃圾,那个收藏家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贝……然后,他让我把原来的古董都拍卖了。”
谭威龙答道:“原来前几天晚上的古玩拍卖会是因此而来的。”
原来严老三看到那个收藏家的好货后,觉得自己的收藏品太糟糕了。
事情是这样的,不光是我家三爷,龙州的其他富豪也想买这个法器。在他们的圈子里,对这类能调节风水、趋吉避凶、安心宁神的法器非常推崇。不仅是龙州的大老板们,甚至外地市区的大佬们也来了,他们已经集聚了三次,商讨购买这宝贝的事情,很可能这次就要定下价格了。江叔感叹道。
这种法器很少见,价格高得离谱,几千万甚至近亿元,难以轻易获取。但三爷不放心自己的眼力,所以想请您来鉴定。如果您确认是真的,哪怕是需要卖掉一切,三爷也会买下的。江叔说道。
嗯。谭威龙微微摇头。
有钱人为了追求所谓的风水法器、神奇法宝,真是不惜天价,那些从事法器和神奇法宝的人都发了大财。
尽管严老三的背景很硬,但在龙州地位并不高,所以有很多人和他竞争,他能不急吗?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个郊区,一个幽静的小院。
这个小院非常僻静,隐藏在湖边,外观看起来相当普通,进去一看,景色宛如江南水乡,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美景尽收眼底。
谭威龙跟着江叔走进大堂。
大堂中摆放了两排古色古香的太师椅,很像影视中民国时代大宅门的场景。
两排太师椅上坐着一群人。
其中一位中年人看到江叔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立刻笑了起来:“是谭先生来了吗?”
这个中年人就是严老三,他脸色白胖,眼袋浮肿,看来是玩美女玩得太多了,导致身材发福。
江叔恭敬地点头说:“我们的谭先生到了。”
谭威龙暗自摇头,难怪严老三的保镖秦铁夫一提起他就皱眉,连严盈盈也不愿提起他。尽管他们是父子,但严老三无法与他老父亲相比。虽然严老父亲身体有伤,但他那沉稳的气息和气势,完全不输给几十年的军旅生涯。
虽然心里有所顾虑,但谭威龙还是点头说:“听说这里有法器,我过来看看。”
谁知道,谭威龙话刚说完,旁边一位坐在太师椅上的人就轻蔑地笑着说:“严老三,你手下没人了吗?找个毛头小子来鉴定?如果龙州没有人,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借给你几个。”
严老三脸色一沉,冷冷地说:“贺夫,这里是龙州,不是马坡。你想在这里耍横吗?再说了,现在我让你滚。”
嘿嘿……如果是你二哥在这里,我就少说一句;如果是你大哥严家老大在的话,我还真会吭声。至于你这个严老三嘛……连让我滚的资格都没有。贺夫嘲笑道。
贺夫也不是好惹的人,此时他满脸凶狠的表情,背后站着一排身强力壮、手臂肌肉发达的黑衣大汉,身上的刀疤表明他们曾是沙场上的好手。
他的旁边坐着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仙风道骨,身上散发出寒气,眯着双眼,看似高人一等。刚才谭威龙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多看一眼,非常大条。
你!严老三听到贺夫对他如此轻视,当即怒火中烧,拍案站起来向贺夫怒视。
然而,贺夫根本不理会他,坐在那里,冷笑着。他身后的黑衣大汉中有几个已经动怒,盯着严老三。
算了吧。一位唐装老者在那边皱眉道,他看起来地位不低,在太师椅左边首位坐着,“严三爷,你就别生气了,贺夫嘴巴贱,你难道不知道吗?我们可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
唐装老者看了看谭威龙,又说道:“这位掌眼的谭先生,虽然年轻一些,但也有一些真本事。既然他来了,那就请坐吧。”
严老三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这位唐装老者地位很高,他只能冷哼一声,然后愤然坐下。
谭威龙也坐到了严老三身边。
江叔赶紧凑到谭威龙身边,小声解释道。
那个说话不礼貌的贺夫是‘马坡市’那边的大佬,掌管着一个海贸集团,长期从事海外生意,在马坡市拥有极高的地位,与龙州的土豪势力不相上下,在本省也是颇有地位的人物。贺夫身边的银发老者是被请来鉴定的。
严老三也从事外贸,和贺夫经常发生冲突,两人的船队曾多次在海上发生冲突,早就结下了仇怨。
解围的唐装老者叫韩道山,是龙州著名的大土豪,涉及酒店、建筑、医院、运输、交通、连锁超市等等,被尊称为‘韩老’。与韩道山相比,严老三的资产可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严家的支持,他根本没有资格与韩道山坐在一起。
哦。”谭威龙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不经意地扫过贺夫的身影,然后对着银发老者投以一瞥。
就在此时,富豪韩道山清了清嗓子,悠哉悠哉地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董先生,请您再次展示一下您的法器,让大家欣赏一下。”
与韩道山相对的一侧,一个胖胖的人皱起了眉头:“你们都是有面子的富豪,看了这么多次,还未下定决心买下吗?”
一位大老板立刻拍着胸口说道:“放心吧,这次我们带来了专业的鉴定人员,如果是真品的话,一定会有人购买。”
这位大老板是纺织集团的老板,在龙州可以算得上是大土豪。
“为了看这个法器,我们已经多次聚集了,显然是有购买的意思。”另一位土豪附和道。
“好。”董老板点了点头,示意手下将一个古朴的木箱放在堂前的桌子上。
木箱里面装着一个乌黑厚重的‘风水罗盘’,古老而斑驳。此刻正值夏季,拿出罗盘后,大厅中顿时感到一丝凉爽。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古老的罗盘上。
严老三注视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谭威龙,他发现,年轻人也在盯着罗盘看着,于是问道:“谭先生,您对这个法器有什么看法?”
严老三脸色有些阴沉,态度有些不耐烦。
实际上,他内心对谭威龙不抱任何希望,但他手下没有其他的人才可供选择,所以才听从了江叔的建议,心血来潮让江叔回来叫谭威龙。
然而,在见到谭威龙后,他感到相当后悔,这个年轻人太年轻,而且穿着普通,完全像个乡下农民,一点都没有大师的风范,与贺夫请来的银发老者和其他专业阐法师相去甚远。他猜测这个小子很可能从未见过什么法器或神奇之物,初步预计他只是来凑热闹和观摩的。
贺夫刚刚冷嘲热讽已经让他颜面扫地了。
他正思索着,贺夫又以一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说道:“你问这个乡下农民小子?他懂什么法器?见过没有?他只会农田里耕地。”
停顿了一下,贺夫接着说:“我们已经看了这个宝贝三次了,一定是真货!只是要看看成色如何。”
然后,贺夫竟然扭头对谭威龙笑道:“农民小子,你见过法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