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鱼市。
陈天明开着挎斗摩托车,刚一下车。
一大帮人就围了过来,纷纷看着这辆铁疙瘩。
“好家伙!”
“这是啥铁疙瘩,咋会自己跑!”
有见识的人,得意一笑:
“这就不懂了吧!这可是老大哥那边进口过来的稀罕物,根本就不是什么铁疙瘩。”
众人一听这话,立马就赶紧今天长了见识了。
能回家在邻里前吹嘘一下了。
这时
一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拉着自己母亲的手,指着挎斗摩托车喊道:
“麻麻,麻麻!我要坐那铁疙瘩!”
一三十出头的风韵少妇回头一看,一辆军绿色的摩托车,就停在鱼市口。
“乖,雨福,那是洋玩意儿,咱不要。”妇女打眼就知道,这是辆儿部队里的用车,估计是哪个部队大院里的人出来买鱼了。
妇女身子蹲下,摸了摸儿子头。
三十出头的妇女不能算是妇女,更恰当的称呼应该是少妇。
丰满两个大肉包,触目惊心。
尽管已经穿着很是保守,但还是把一帮老S批看的神魂颠倒,移不开目光。
小屁孩儿,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就要坐铁疙瘩。
妇女见儿子不听话,一个大嘴巴子就上去了,骂道:
“那是当兵的人开的,你凑什么热闹!”
“再要,把你卖了去!”
男孩虽小,但很是机灵,挨了一嘴巴子,立马给他妈回话。
“麻麻,麻麻,我以后要当兵。”
见儿子不闹腾,毕竟自己骨肉,妇女抱起儿子哄骗道:
“乖儿子!麻麻回去就让你爸给你买糖葫芦!”
听到母亲承诺,男孩儿立刻就说道:
“麻麻,麻麻,我想吃冰糖葫芦!”
“吃!吃大串的!”妇女乐呵道:“两串够吗?”
“够!”男孩很是高兴:
“谢谢麻麻!”
这时,陈天明买鱼的摊贩前挑选鱼,听到妇女对男孩的称呼,随着声音看去。
一个七分长相的妇女,丰满的身材足足把七分的长相提升到了八分。
怀里抱着一个男孩儿。
看了一眼后,陈天明觉着这妇女很是眼熟,记忆快速翻找。
“白姨?!”
想起来了,这个白姨就是老太太拆散的屠户一家,全名“白丁兰”。
多年不见,看样子白姨还是那么漂亮,陈天明打算上前聊聊。
陈天明用一个手指在小男孩脸上轻轻掐了一下,逗起了小孩儿。
“雨福!叫声大哥,大哥给你买冰糖葫芦吃。”
妇女抱着男孩扭头一看。
一个陌生,但看着很是高大俊朗的年轻小伙子,正在逗着她儿子玩儿。
陈天明笑道:
“白姨,还记得我吗?!”
妇女眉头一皱,问道:
“你是谁!”
显然!妇女是不认得陈天明了。
“白姨,那个小时候在西城屠宰场看杀猪的男孩,还记得吗?”陈天明帮助妇女回想。
妇女也是一愣,随后立马抱着男孩头也不回的跑了。
陈天明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一个妇女带一娃,这年代必须要加倍注意,一个不留神,就会给人贩子可趁之机。
回到鱼店。
“老板,来两条三斤的草鱼!”
想到随身空间里还有六条狗,又要了三条,加起来一共五条大草鱼。
回去就试试何雨水那姑娘的手艺。
等人吃完了,再把剩下的给狗子吃。
和二合面馒头办在一块,估计也够吃的了。
馒头配鱼肉,这年代估计也只有陈天明能想到了。
至于鱼刺会不会扎到狗子,吃多了应该就习惯了。
提着五条大草鱼,放进挎斗里。
骑上摩托车,抬头一看,就看到鱼市口的何大清。
一幅找人样子的何大清,站在那四处张望。
陈天明顿时悟了。
何家这基因也是绝了,刚刚那小屁孩陈天明看着就眼熟。
现在看到何大清,才知道了。
那小屁孩儿长得像何雨柱。
简直就是何家的种啊。
没想到,以前就听老太太说过,何大清的父亲跟着寡妇跑了。
现在何大清又和屠夫媳妇儿好上了,唯一的不同就是屠户没死,活的好好的,只是到现在还单着。
不对!
当时应该就是老太太,故意搅散屠户一家的。
何大清在院里是单人,带俩娃。
那时候老太太一个人养活原主,原主母亲捐钱跑路后,但也留下了不少的家底没拿走,还是不用为钱发愁的,但一个老太婆带一孙子,也是不容易的。
还独占了后院一院,好几间房,能不拉拢一下何大清吗!
那时候前院、中院,还都是租的,原主爷爷给老太太留下的,躺着都活得很滋润。
所以看上了何大清无父无母,必要时能给她撑下场面。
老太太给何大清制造了机会,让他有了可趁之机,直接把屠户的漂亮媳妇儿给翘走了。
想通这一切后。
陈天明觉得,原主不争气,老太太可是为了这个孙子操碎了心。
摇了摇头。
油门一捏,挎斗摩托车“咚咚咚”远去。
四合院。
阎埠贵拿着手里的六毛钱,看着自己儿子:
“还有一毛五,哪去了!”
“爸,没钱了!”
阎解放看了眼自家的自行车。
修车用了四块钱,自己还留下四毛钱。
比之前和父亲商量好的价,还多了五分钱,这次是赚到了的。
但修车这事,打死也不能和他爸交代了。
早上拿了陈天明给的五块钱后,阎解放就找了个修车摊,和修车师傅砍了半个小时的价,硬生生从六块钱,砍到了四块钱。
师傅也是鸡贼,只是把前轮掰圆了,并没有换新轮胎,要不然四块钱可下不来。
“好小子,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门儿清。”阎埠贵见儿子不守信:
“不要和我耍花样儿,赶紧把剩下的两毛五分钱交出来!”
这时。
院外一阵突突突的声音传来。
阎解放立马就分辨出了,这声音不同凡响,撒腿就往外跑。
也是想饶开话题,不会他爸扯钱的事,伤父子之间的感情。
这声音可不一般,是摩托车的声音。
他也是在大街上见过别人在路上骑过,当时那阵仗,就把他年幼的心灵击碎了,世上还有这种东西,能带着人跑。
和他家的自行车,可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那是人只要坐上面了,就可以自己动的。
说白了,人连力气都不用出,那铁疙瘩就自己跑起了来。
而且比自行车快了不知多少倍。
于是,从此对这声音就很是印象深刻。
陈天明下车就见阎解放跑了出来。
“小阎司机。”
阎解放一脸不可置信,傻乎乎的看着陈天明从挎斗摩托车上下来。
就要知乎陈天明名字,这也是以前养成的习惯,但话到嘴边,直接改口道:
“天明哥,这铁疙瘩是你骑回来的吗?!”
陈天明将狗棒梗从挎斗里拉了下来,手里提着五条大草鱼。
有十来斤重,花了足足五块钱整;见他买的多,老板直接把那几分钱的零头抹掉了。
狗棒梗是他趁巷子没人时,从空间里拉出来的,毕竟娄晓娥一家和贾家,都见过狗棒梗。
刚穿越过来,这BUG的小细节,必须把握好了。
养在后院,伙食好上去,看这体型估计能长成大狗,没事咬咬许大茂和刘海中,就不错。
“小阎司机,给看好了,不要让别人碰了摩托车。”
陈天明随便给阎解放说了一声,就进了四合院。
这摩托车一看就是部队里的,放院外,有点脑子的人都不敢偷;正好挎斗里就有一块防雨水的布,盖上就行了。
阎埠贵也傻了,跟着儿子就追了出来。
就看到这一幕。
陈天明手里提着五条大草鱼,手里还牵着一只杂毛土狗。
瞬间也顾不得看摩托车了,四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天明手里的大草鱼。
问道:
“天明,这么多鱼哪弄的?!”
“阎叔!”见阎埠贵两眼放光,陈天明说道:
“鱼市里买的,花了我整整五块钱!”
“五……五块钱!”阎埠贵说话都颤了一下,这可是他一个星期的工资。
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好好的日子,不过了?!
阎埠贵看着都心疼,连忙问道:
“呀!小子,老许和老刘,把房租给你了?!”
一想,不对啊!这是不可能的事,改口说道:
“天明,你日子不过了!”
“年纪轻轻,就这么大手大脚,以后怕是连媳妇儿都娶不上了!”
“要勤俭持家,这日子还能红红火火。”
阎埠贵直接说教了起来,但没说几句,直接又说道:
“要不晚上来我阎叔家,让你谢姨给你把这鱼做好了!”
“你也把你奶奶叫来,咱两家儿一块一起吃一顿,想想咱两家还没一起吃过饭呢。”
“不了,阎叔!”陈天明直接拒绝道:
“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不就是吃不完的剩菜剩饭,直接留你家吗?”
“你还是别想了!”
“早上我打了贾家儿子,也没见你帮我说话,这事咱就不谈了。”
阎埠贵直接被陈天明怼了回去,一时间还不习惯。
平日里后院小子可是对他百依百顺的,也因此,阎埠贵占了不少后院小子的便宜。
今天是咋回事了,这事都蹊跷的很。
陈天明没理阎埠贵,这老小子已经惦记上了他手里的大草鱼了,赶紧回后院。
见阎埠贵没提自行车的事,看样子阎解放把自行车应该修好了,而且还有富裕,那他也就不用客气了。
阎埠贵怕是脑子进水了,自己心里没点批数吗,这鱼轮也轮不到你吧!
见占不到后院小子一点便宜,阎埠贵又打量了一番后院小子。
除了那条杂毛土狗,结果还真让他看到了什么东西。
也不怪阎埠贵眼尖,陈天明手腕上的大金表金灿灿的,太过亮眼,直接就闪到了阎埠贵的四只眼睛。
“好小子!”阎埠贵大惊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带上大金表了,你一个小医生哪里来的钱买这种稀罕货!”
“假的吧!”
阎埠贵不敢相信。
假不假,陈天明是知道的。
人家大老板能戴个假货,阎埠贵怕是现在嫉妒的要死的心都有了吧!
也不在意手腕上的打金表,被阎埠贵发现。
没偷没抢的,也不怕查,这可是未来老丈人送自己的,于是故意把手腕抬高了不少,让大金表被阎埠贵看的更清楚。
就是让阎埠贵看着眼红,心里嫉妒。
以后上火的事还多着,这才是刚刚开始。
狗棒梗被陈天明牵着,对着阎埠贵呲了呲牙,被陈天明直接踢了一脚。
“棒梗,记住了!”
“这就是前院的阎老师,是个教书的语文老师。”
陈天明故意告诉狗棒梗,以后见了阎埠贵要防着。
也不和阎埠贵胡扯了,现在老小子心里难受着呢。
陈天明提着鱼,牵着狗,就往中院走。
见陈天明走远,阎埠贵嘴里小声嘀咕。
“再让你小子嘚瑟几年,后院老太太死了,看谁还给你撑腰。到时候,那三间大房你都守不住!”
陈天明虽然已经走远,但阎埠贵的嘴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阎埠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可算计了不少原主家的东西。
算计原主,不就是算计我吗?
这可不行,看来以后该给阎埠贵紧紧螺丝了。
来到中院,就看见何雨水在屋外洗饭盒。
陈天明提着五条大草鱼,买来就是给她试手的,以后培养成长期的私厨。
笑道:
“雨水,帮哥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