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百里之外。
韩遂的大军狼狈不堪地逃至此处,
幸亏韩遂提前安排了一支人马接应阻拦后方敌军,
否则后果不堪甚想。
韩遂此刻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
满脸污秽,头发散乱,
亲自递来水袋,
他摆了摆手说道:
“军队收拢的如何了?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回将军,大战后我军四散奔逃,目前属下正命人收拢人马,统计伤亡情况……”
“追击我军的敌兵有多少人,可曾有人知晓?”
“足有五万之众!”
“依我看,足有六七万人马!”
“不,没那么多,应当也就三万多人左右……”
手下众人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追兵的人数,
说少了觉着脸上无光,
说多了也只能信口胡诌!
韩遂见状气的高血压差点就犯了…
只好深吸几口气,
“传我军令,即刻收归本部人马,前往临羌县驻守!”
“是!”
传令兵骑马疾驰而去,
手下几位将领也相继逃了回来,
全都灰头土脸……
“薛定何在?”
韩遂扫了一眼众人,厉声问道。
“末将在!”
薛定刚刚到,听到韩遂的召唤,
急忙翻身下马跪倒在地,抱拳道:
“末将来吃,请将军治罪!”
“起来吧,你何罪之有?!”
韩遂深吸一口气,
现在军心不稳,士气低沉,又正是用人之际,
况且薛定又是自己的亲信,
要不是他方才在后面拼死抵抗追兵,
恐怕这八万大军想要全身而退,
也是不可能的。
“多谢将军!”
薛定站起来时,牵扯腿上箭伤,疼的身子一歪,差点栽倒。
韩遂眼眸低垂,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的太过关心,
只好沉声问道:
“薛定,金城郡城头可是马超?!那从天而降的火球又是何物?!”
“回将军,天色太暗根本看不清,我观追兵悍勇异常,除了马超麾下的羌人还能有谁?”
“至于那从天而降的火球,末将也未曾见过,此物落地后立刻爆炸,杀伤力巨大,我军伤亡的大般士兵也是因此……”
韩遂听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西凉二部的将领何在?”
韩遂已经知晓最先开始溃逃的便是西凉二将,
当即厉声质问起来。
“回将军,西凉二将已经率部返回驻地了,我等阻拦不住……”
“该杀!真乃该杀!”
韩遂霍然起身,满脸煞气地叫道:
“临阵脱逃,乱我军心,现在惊扰不听本将军令私自脱离队伍,罪加一等!”
“来人呐!持我佩剑,前去砍了此二人头颅带来见我!”
诸将都是一愣,
随即开始劝说了起来。“将军息怒,目前当紧是收拢兵马,重整旗鼓,徐图再战!”
“是啊将军,我军士气低沉,若是此时再和西凉诸部翻脸,这恐怕……”
薛定也急忙上前一步,
“将军,切莫动怒,为今之计先退守临羌县,再行商议!”
韩遂气的胡子都歪了,
又缓缓坐下,
“周末可有消息传来?”
“暂时还没有,按理说,周末在我军攻城时,已经抵达金城郡后山奇袭了,可直到现在还是毫无动静!”
属下的话,
让韩遂心头一沉,
却摇头道:
“兴许是小路险峻,周末耽搁了也未可知,传我命令,全军退守临羌县!”
“是!”
众人领命而去,
韩遂留下薛定,先是询问了他的伤势如何,
在只有两人士,才开口道:
“你派去联络马腾的人还没有回来?”
“未曾!”
薛定摇了摇头。
韩遂神色一暗,
“这么久了,要么是被马腾扣留,要么是途中出了变故……”
“将军,末将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了,我们的一切仿佛都在敌军的算计之中,难道是我军中出了奸细不成?”
这一点,
韩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随即说道:
“薛定,你命人暗中在军中调查,发现细作直接就地格杀!”
“末将领命!”
“还有……你如此这般……”
韩遂又安排了薛定一件要命的事情,
让他立刻去执行!
等薛定走后,韩遂身边的谋士才上前一步,躬身道:
“将军,从探马方才从城中得到的确切消息,金城郡内目前只有5000守军!”
“什么?!五千人?此话当真?”
韩遂一听眼睛都直了,
他浩浩荡荡的八万大军,
竟然被五千人打的落花流水,追着满山乱跑……
“探马在两日前假借流民的身份混入了城中,今晚城头的火把多为疑兵,方才混战城门打开之时,探子才有机会传出情报!”
“真是奇耻大辱啊!想老夫纵横西凉十余年,竟然被五千人打败!怕是恒古未有的耻辱啊!”
韩遂差点就哭了,
是被气的。
“城中的白袍银甲锦马超也是假扮的,而且这位统兵之人是一十六七岁的少年,名唤刘平!”
谋士也觉得匪夷所思,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能够有如此胆量和气魄,实在是让人惊叹……
“刘平?才十六七岁?!真是后生可畏啊!”
韩遂望着金城郡,
恨不得立刻带兵再次冲杀过去,
一想到城内只有五千兵马,
他就万分不甘,
“你说呢?若是我现在重整旗鼓,再举攻城,量他五千兵马又能支撑多久?”
谋士叹了一口气,
“先不说城内是否还有藏兵……”
“主公莫不是忘记那从天而降的火球了?我军已被那东西吓破了胆,此时再举攻城,只怕……”
“”
谋士后面的话没说下去,
韩遂却明白他的意思了,
尽管他一万个不甘心,
现在也只能暂且退去,徐徐图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