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打了个哈切，示意何雨水可以走了。
“陈主任在家吗？”
何雨水刚要说话，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位？”
陈江河起身查看，门口站在两个女孩儿。
“于莉？于海棠？”
陈江河看到来人很是诧异。
“陈主任还记得我呢，”
于莉一语双关，“陈主任打算让我们一直站在门口吗？”
“快请进！”
“那阵风把你俩吹来啦。”
陈江河没想到于家姐妹会来家里找他。
而且还带了礼物，看包装应该是稻香村的点心。
“陈主任这位是……”
于莉打量站在一旁的何雨水，有印象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我同学何雨水！跟陈主任住一个院，现在是陈主任的对象！”
于海棠抢了陈江河的台词，进屋也不拘束，直接坐陈江河旁边了。
何雨水见状坐到陈江河另一边，生怕于海棠占陈江河的便宜。
“你们找我有事儿？”
陈江河料定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们来找你，是为了我妹妹工作的事儿。”
于莉跟陈江河算是老熟人，不过在妹妹和妹妹同学面前，不能表现出来。
“海棠不是中专生么？她应该不愁工作吧？”
“我记得中专生是包分配的，而且一毕业都是干部编制。”
听于莉说找他是为了于海棠的工作，陈江河颇为意外。
这年头中专生可是香饽饽，很多地方都抢着要，不可能找不着工作。
“海棠你自己跟陈主任说吧。”
于莉有些难以启齿，谁让家里把妹妹惯的我行我素。
有现成的好工作不想去，非要去什么轧钢厂当广播员。
“我想去你们厂当广播员！”于海棠说。
“啊？”陈江河一脸迷茫。
心说以你的学历，别说当广播员的，当广播站站长都没问题。
“想去就去呗，以你的学历应该没问题吧？”陈江河说。
于莉见妹妹不好当着同学的面说原因，冲于海棠使了个眼色。
让于海棠带何雨水离开，这才说明问题所在。
按理说以于海棠的学历，进轧钢厂当广播员没问题。
可是轧钢厂广播员的名额已经给别人了，于海棠想进厂只能跟对方换名额。
拿自己的工作名额跟对方换名额，事情就这么简单，可于家人脉资源有限。
压根查不到轧钢厂广播员的名额在谁手里，所以于莉想到了陈江河。
最近陈江河跟何雨水打的火热，何雨水没少在学校讲陈江河。
于海棠每次回家都跟于莉讲陈江河在轧钢厂有多牛。
可她毕竟是个学生，不接触社会，不知道社会上的事儿。
发愁查不到名额在谁那里，却忘了找陈江河帮忙。
后来还是于莉提醒她，于海棠这才想起来找他。
“这事儿好办，明天我去问一下李主任就知道了。”
陈江河当多大的事儿呢，不过是举手之劳。
李怀德作为轧钢厂办公室主任，负责轧钢厂的人事安排。
别说打听名额给谁了，就算是直接把名额给于海棠也不在话下。
不过陈江河不能那么干，毕竟于海棠想进轧钢厂，八成是冲他去的。
二人刚聊完正事儿，就听见何雨水跟于海棠在门口吵起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陈江河么？”
“那你为什么放着好工作不去，非要去轧钢厂当广播员呢？”
“于海棠我一直把你当好姐妹，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何雨水捂着脸跑进屋，红着眼扑进陈江河怀里。
“何雨水你少装可怜，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
“你是真心喜欢陈江河这个人吗？还不是因为他条件太好了。”
“你就是想花他的钱，让他给你买自行车，买手表，买收音机。”
于海棠追进屋，看到何雨水扑进陈江河怀里，不羡慕而是嫉妒。
“你胡说！我跟江河在一起不是因为钱。”何雨水带着哭腔吼道。
陈江河搂着抽泣的何雨水，一脸迷茫看着于海棠。
心说你俩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就吵起来了。
得亏你俩是女孩，换成男孩不得动手啊。
“你说不是为了钱，你拿什么证明？”于海棠冷笑道。
“我不要自行车，不要手表，不要收音机总行了吧？”何雨水歇斯底里吼道。
“那你也不能住陈江河买的四合院！”于海棠见她上钩了，来个釜底抽薪。
“不住就不住，我自己有房子！”
何雨水急于反驳于海棠，更急于向陈江河证明，她跟他在一起不图钱。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
于海棠生怕何雨水会反悔，连后路都给她堵上。
“发誓就发誓，从现在开始，我何雨水如果花陈江河的钱，就让我不得好死。”
陈江河刚想出声提醒，何雨水已经发完誓了。
“你不花陈江河的钱不算本事，挣钱给陈江河花才是本事，姐，我们走。”
于海棠说完拉着于莉就走。
“陈主任那事儿你别忘了。”
于莉走前不忘再提醒一遍，陈江河笑着点头。
何雨水在陈家待到后半夜，走之前还在跟陈江河强调。
她跟陈江河在一起不图钱，图的是他这个人。
“于海棠说得对，作为新时代女性，不花你的钱不算本事。”
“能挣钱给你花才算本事，你等我毕业后挣钱了，我把钱都给你花。”
何雨水笑着在陈江河额头亲了一下，红着脸跑了。
……
次日。
陈江河路过中院，听傻柱跟秦淮茹炫耀他要结婚了。
傻柱这五年在家做了五六顿相亲饭，钱没少花一次没成。
而陈江河这五年也没闲着，大概处了十几个对象，个顶个的漂亮。
到前院碰见叁大爷，跟他打听什么时候办酒席。
“我跟你叁大妈等着喝你喜酒呢。”叁大爷笑的像朵狗尾巴花。
“快了！等我爸妈回来就办酒。”陈江河说。
“你爸妈要调回来了？”叁大爷有些诧异。
“最晚到开春，快的话元宵节前后就回来了。”
陈江河前两天特意给爸妈拍了电报，寄信省钱但太慢，得一个月。
拍电报快，三天就能收到回信，就是太贵了，一个字五毛，赶上一斤猪肉了。
原本说是最早开春才回来，后来说工作提前完成了，最快元宵节就能回来。
爸妈在电报里说，这次回京就不走了，以后就留在京城工作了。
陈江河骑着骑行车哼着歌，畅想着父母回来以后的团聚生活。
到食堂没看见傻柱，问马华才知道去肚子不舒服去医务室了，难道是相亲饭吃撑了？
陈江河跟马华去仓库搬菜，刘岚和另外几个人负责洗菜和切菜。
“听说咱们厂新来了个厂医，长的特别漂亮，就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你不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