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珀脸红的像是猴儿屁股。
别看他两世为人，但还真没跟女孩子打过多少交道，更何况是程少商这么优秀的。
“说什么呢。”
“滚蛋。”
只能退后的同时，没好气的笑骂。
程少商也低下头，听见别人的调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都滚蛋，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开城主的玩笑？”
就在这时。
徐震终于出现，给程少商解围。
照着韩尘等人的屁股就是两脚，没好气的训斥：“注意自己的身份！谁要是对城主不敬，老徐我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叔，我们错了…”
“下次不敢了。”
少年郎们纷纷低下头。
在贾珀出现以前，徐震才是军中的主心骨。
孩子们从小就见徐震上阵杀敌的场面，把他当成偶像，与超越的目标，在雁门关内部，青山营也一向是标杆级的存在，不亚于大雪龙骑在北凉铁骑的地位。
“叔，谢啦！”
程少商俏皮的出声。
没想到，徐震目光落在贾珀身上，话风一转：“你小子也是，该亲就亲呗，咋还不好意思了？在战场上的狠劲儿都哪去了？拿出你孤身在鞑靼军中，杀的七进七出的魄力，这门亲事不就成了？”
“咱城主哪配不上你了？”
周围一阵哄笑。
“诶呀！”
“叔！！讨厌！！”
程少商急的跺了跺脚。
羞涩的跑开。
连同贾珀在内，所有人都笑出了声。
眼圈通红。
日夜坚守的雁门关，不知道多久没有过这般安静祥和的气氛了。
这种像家的感觉。
真好。
……
回到府邸。
贾珀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好几处伤口虽还在渗出血液，却快要结痂。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自从守城有功后。
程少商就做主，送给了贾珀一座宅子，不再和其他士卒一起挤在一个院。
干净宽敞。
还有几名侍女和杂役。
山脚下的坟林，贾珀注视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墓碑，清扫着灰尘。
这些都是曾经为守城而战死的英雄。
贾珀的感慨，不仅是对自己说，同样也是讲给他们听。
没人会白白赴死。
总有一日，他们要回到中原，把雁门关的事迹讲给天下听。
“你一定很累吧？”
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了程少商的声音。
清晨的阳光下，程少商圆润的鹅蛋脸色泽柔和，脸颊白里透红，像一块通透的美玉，不见瑕疵。
“累又如何？”
“只要有半分希望，就不能放弃，否则就是对不起这些英灵们。”
贾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笑。
更何况…
现在的雁门关，已经不再有绝望的气息，曙光正在降临。
“危机还没有解除的。”
程少商摇摇头。
端着酒壶，给墓碑前摆着的空杯们倒满浊酒，轻声道：“忽里木没死，回去以后，势必会卷土重来，且是做足了准备，和平只是暂时的。”
“大雪龙骑入主雁门关，确实战力上升，可粮草问题还没解决。”
早在刚刚回来时。
双方就相互汇报了战况。
她蹲在自家父亲的墓碑前，身体蜷缩在一起。
人后，这姑娘承受的太多。
“粮草问题，无需担心，大雪龙骑可自给自足。”
贾珀自信的出声：“这次夜袭鞑靼营帐，我们也带回不少粮草，足够坚持一段时间。”
二十万石。
数目太过惊人。
贾珀只能以抢夺鞑靼而来为理由，以免暴露系统的存在。
他的本意，是用这些吃的，喂饱大雪龙骑。
但回来的路上，他注意到了一些情况，难免升起几分恻隐之心。
“你也注意到了对吧？”
程少商抬起头问道。
“是。”
贾珀轻轻点头。
“今年土地大旱，农民收成不好，所以多出不少难民吃不上饭。”
“雁门关是汉人唯一可以自由生活的地方，很多人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出走，所以我们要对得起他们这份信任。”
程少商欲言又止。
似是想说些什么，还不太好意思。
贾珀嘴角微微上扬。
其实在程少商追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你在打我粮草的主意？”
“恩。”
程少商轻轻点头，如实回应：“我知道，这批粮草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抢回来的，我无权动用，可还是想来请你帮帮忙…”
“我们脚踩的这片土地，是哪？”
贾珀直接打断。
程少商不假思索的回应：“是雁门关。”
“既如此，你身为城主，有什么是你无权动用的？无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贾珀柔声细语。
宠溺的神情，让程少商心底一暖：“你的意思是…”
“明日，开仓放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