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新笔趣阁 > 历史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三百零二十章 一个不留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三百零二十章 一个不留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03-27 04:39:43 来源:笔趣阁SO

张安世看着刘县尉。

刘县尉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

他猛地意识到……对方可能早就在此候着了。

只是……方才撤走的那些照磨所差役,又作何解释呢?

莫非方才黑灯瞎火,其实也是这些人?

他们如何知道,他今夜会来此?

又如何知道……

电光火石之间,刘县尉便已清楚……自己完全败露了。

是的,连这个都知道,那么基本上这里发生的事,必定已是一清二楚。

他惊恐万分,最后毫不犹豫地拜下,道:“这……这……下官只是……下官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下官要检举,要检举……”

张安世朝他阴森一笑:“是吗?检举?谁要你检举!你南陵刘县尉,一家老小十三口人,是要检举这个吗?还是说,你伙同南陵县的县令,一同拉丁,将姚公强拉了去,沿途各种痛打和凌虐,是要检举这个?又或者,是要检举伱自个儿,在今日……竟是斗胆包天,还想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只姚公的尸骨不放过,便连其他被你强拉来的所谓医户,也要统统杀绝?”

刘县尉听到此处,脸猛然的煞白得可怕。

他吓得瑟瑟发抖,抖动着嘴唇道:“我……我……”

一旁一个差役带着哭腔道:“小的冤枉,小的不是自愿的……小的要揭发……”

张安世看也不看他一眼,却只拿手点了点。

须臾功夫,便有一个校尉持矛上前,一矛刺出,直接朝这差役刺去。

“呃……”差役发出了哀嚎。

却是这钢矛自后肩刺入,直接贯穿,于是血雾喷薄,就好像被针钉在地上的蚂蚱一般,身子开始拼命的扭动抽搐,人一时没有气绝,发着嚎叫。

紧接着,校尉一脚踹着他的肩窝,在这昏暗的夜里,发出了凄厉的吼声,校尉趁势,钢矛拔出。

鲜血便又如泉涌一般飞溅,校尉的脸霎时苍白,再无血色,片刻之后,便倒在血泊,显然已是气绝!

刘县尉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惧地叫着:“别……别杀我……别杀我……”

张安世唇角勾起一笑,只是这笑在这夜色里显得鬼魅而阴森,道:“你放心,不会杀你的,这个差役该死,所以送他上路,毕竟他只是从犯,罪责较轻,还轮不到锦衣卫大费周章,给他一个痛快便得了。”

张安世顿了顿,又道:“只是你……你想死,却没有这样轻易。”

刘县尉听罢,骤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此时禁不住咬着牙关,瑟瑟道:“杀……杀了我罢……但求……一死。”

张安世却理也不再理他,转身,按着腰间的刀柄,雷厉风行的样子,呼道:“拿下刘县尉,其余之人统统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

昏暗之中,四面八方的校尉便已挺矛抢上。

刘县尉身后,传出一个个哀告和求饶的声音:“饶命啊……”

“上有老,下有小……”

“呃……”

“啊啊……”

哗啦啦,哗啦啦……

穿着甲胄的人将这十数个差役围成铁桶一般,而后一根根的钢矛刺入。

那钢矛所携带的劲风过处,尽是血雨。

很快,这一个个人,便再也无法动弹了。

拂晓时分,天刚破晓。

世界又变成了一种较人诡异的寂静。

在这死寂之后。

库房被一个个打开。

里头还有些在熟睡的人,渐渐惊醒。

还懵懂的‘医户’们,看着外头一副副甲胄和钢矛所组成的铁海和钢林,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出。

张安世进去,只见这里甚是脏乱,他眉也顾不上皱一下,便道:“和尚在何处?”

有人指着一个角落道:“在……在那里……”

张安世深吸一口气,往前踏出了一步,却又突然顿住了。

他有些不忍上前,扫视了这里的人一眼,却先吩咐道:“这里的人……统统可以走了,先安置,找地方让他们歇一歇,安排好伙食,每人分发二两银子路费。”

此言一出,医户们却纹丝不动。

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

张安世看他们这反应,不免奇怪,道:“怎么?”

医户们这时,反是个个显得惊慌不定起来。

终于有人胆大一些,小心翼翼地道:“小的们……不……不敢……”

这是实话,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这反而让人觉得,张安世是要害他们的性命。

张安世此时,显然没有心情跟他们过多解释,便粗暴干脆地道:“都给我滚出去。”

这一声大吼,众医户反而觉得稳妥了,便都如蒙大赦一般,轰然而出。

一下子的,那些站着的‘医户’,都走了清光。

张安世这才一步步继续往里走。

角落里,躺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张安世再熟悉不过。

老和尚倒在地上……与满是污浊的泥泞混杂在一起。

谁能想到,在这种地方,竟会有这么一个奇人呢?

张安世上前,摸了摸老和尚,不知如何,他眼角有些湿润,深吸一口气,老和尚的身子很凉,试了试脉搏……也几乎……没什么动静。

陈礼几个,已跟过来,唏嘘一番,道:“公爷……棺材预备好了。”

“别急。”张安世摇摇头,眼眸依旧定定地看着老和尚。

而后,张安世揭开了老和尚的僧衣,拿手贴在他的心口。

张安世微微皱眉。

“怎么了?”陈礼道。

张安世道:“有些奇怪,照那吴之詹的供认,已死了两日,可是尸首竟没有腐化的迹象。”

陈礼道:“这是高僧,想来……”

张安世却是冷喝道:“胡说八道,什么僧都一样。”

陈礼很清楚张安世这一路过来,心情一直都很是低沉,此时他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张安世的手依旧紧紧地贴在姚广孝的心口上,像是努力地确认着什么,口里道:“他的心口似乎有些温热,不过……你来试试看,我不敢确定。”

陈礼便也照着张安世的法子试了试,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安世的脸色一眼,最后皱眉道:“试不出来,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就在张安世迟疑之间,外头却已有人疲惫地扯着嗓子道:“陛下来了。”

这声音才落下,朱棣便带着一干大臣和宦官走进来。

这狭小的库房里,很快就人满为患。

朱棣上前,已是悲从心起,他跪坐在姚广孝尸首的一边,泪水滂沱。

他只哭了片刻,随即便猛地睁大了眼睛,悲愤道:“血债必血偿。”

这几乎是咬着牙齿说的。

“陛下。”身后,户部尚书夏原吉道:“还是早早收敛了尸骨吧。”

朱棣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张安世还是忍不住道:“陛下,臣觉得……姚公的尸骨……有些古怪,他身子……虽是冰凉,也没有什么脉搏,不过……却不僵硬,也没腐化……”

朱棣听罢,道:“这定是他死不瞑目……”

众臣听罢,也不禁唏嘘。

说实话,满朝文武,虽然听闻过姚广孝各种的传闻,但是没有人讨厌他。

因为姚广孝虽得皇帝极端的信任,却从不揽权,也不和人发生争执。

否则,如何会有杨荣、胡广等人的出头之日?

金忠哭得伤心,他和姚广孝乃是知己好友,此时哽咽道:“有德高僧,想来就是如此,臣听闻,宋时的道济高僧,死时尸首不腐不化,在嘉定年间坐化之后,过去数月,依旧栩栩如生……姚公……姚公他……”

说罢,金忠哽咽,一时再说不出话来。

众人纷纷点头。

朱棣显然也希望听到这些话,含泪点头道:“是,是……御医们也瞧一瞧。”

几个御医,连忙上前,检视一番,一个御医起身道:“陛下,姚公圆寂,不过确实非比寻常……这是大德高僧啊……”

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的。

只有张安世,却不相信这种乱七八糟的话。

毕竟……他是能量产舍利之人,一个能量产舍利之人,怎么可能相信这些?

当下,张安世道:“陛下,还是先不要入棺,不如寻一辆马车,里头铺上软垫子……”

朱棣此时显然也没有心情多去理会这些,只是点点头。

没一会,便有人抬了姚广孝的尸首出去,张安世吩咐人道:“来人,取一些温水,给姚公喂服。”

陈礼显得为难:“公爷,都已……”

张安世顿时冷下脸道:“叫你去便去。”

陈礼便再不敢异议。

这里的另外两具尸首,张安世也命人好生收敛,寻个地方葬了。

这等地方……卫生条件极差,比之大狱都不如,这些所谓医户莫说真要到大疫时去医人,只怕自身难保,还没放出来,就要死掉一大半。

张安世只觉得触目惊心。

朱棣此时道:“都已布置妥当了吗?”张安世道:“这府城,各处城门,都已围好了。还有下头各县,也都有锦衣卫各千户所分头并进,卑下下达的命令是……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朱棣点头:“府城呢?”

“三处城门,都埋伏了人手,陛下和臣等所带的数百精锐,足以应付局面。”

朱棣道:“那就走,去会一会蹇义。”

朱棣已经开始平静。

可是在这平静之下,却像是酝酿着什么。

…………

此时已是清早。

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睡。

蹇义勉强病好了一些。

却依旧很虚弱。

吴欢兴冲冲的来,道:“恩府……事情已经妥当了。”

蹇义只幽幽地看着吴欢,道:“妥当,如何妥当?”

吴欢道:“这得多亏了范同知,还有咱们上上下下同心协力,恩府放心,绝不会有任何的后患。”

说着,他兴冲冲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道:“就在方才,学生已见照磨所方向火起,现在毁尸灭迹,大家又众口一词,即便是刑部尚书,也是恩府的门生故吏,其余三法司,无论是都察院还是大理寺,想来也不敢揭恩府您的短处。”

“唯一可虑的,就是锦衣卫,不过……这也不必担心,锦衣卫不敢来宁国府的。他们若是敢来,教人知道,天下的读书人,还有满朝的翰林和御史,只怕都要闹起来,这些锦衣卫的鹰犬,呵……”

“办的好,办的很好。”蹇义疲惫地道:“你们办事,真是滴水不漏。老夫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可以办得如此干脆利落。”

吴欢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得意,乐呵呵地道:“恩府,这宁国府上上下下,为了护您的周全,也为了教天下人知道,您的仁政在宁国府……”

蹇义道:“是护你们的周全吧。”

吴欢连忙道:“学生粉身碎骨不足惜,可学生所虑的是……有人借打击恩府您,来否定孔孟之道啊。”

蹇义笑了笑,只是这笑显得惨淡:“可是姚公死了。”

“此僧历来狠毒,不忠不义之人,有何可惜?”

蹇义猛地看向吴欢。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蹇义这一辈子,可谓是顺风顺水,一开始就在朝中作为待诏,十分清贵。朱元璋也十分欣赏他,哪怕到了建文时期,遭遇了一些挫折,可建文皇帝维持优待读书人的局面,也依旧没有为难他,只是不似从前那样的看重了而已。

他平步青云,久在庙堂,庙堂之中,做事讲究的是万事留一线,他所接触的人,无一不是达官贵人,即便是彼此反目,也依旧见面时恭谦有礼。

他原本以为,天下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现在他方才知道,在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些人下手之狠,手段之毒,底线之低,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更可怕的是,眼前的吴欢,他是振振有词地说出这些话的。

蹇义甚至相信,他说出这番话是语出真诚,也就是……他的这个得意门生,其实是深信自己站在正义这一边。

而要正义,只需将所有被害死的人,歪曲成乱臣贼子即可。

反正文章操之在他们的手里,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千百年之后,他们依旧还是君子,是圣人。

哪怕他们杀再多人,他们干了什么肮脏勾当,也不重要。

“哈哈哈……哈哈哈……”蹇义突然大笑起来。

吴欢愣了愣,不解道:“恩府………何故发笑?”

“我笑王介甫螳螂挡车,蜉蝣撼树,不自量力。我笑司马君实等众君子……他们名垂青史,为士林典范。”

吴欢道:“恩府,你这是怎么了?恩府……成大事不拘小节。现在恩府的病已稍好,现在外头诸官,还有……众士绅,都盼着能与恩府一见,恳请恩府这个时候,能出去和他们见一见,他们见了恩府,也就更宽心了。”

蹇义这才收起了笑声,淡淡道:“都来了?”

“是,都来了。”吴欢道:“恩府就是大家的主心骨,若是恩府肯见他们一面,他们……定当……振奋。除此之外……大家还想议一议,关于免赋的事,这一次……鼠疫,各县都很疲惫,若是恩府能够……”

不等他说下去,蹇义突的道:“你先出去吧,老夫先正衣冠……再与大家相见吧。”

吴欢大喜,连忙道:“那……学生就在外头候着。”

“不必,你先去,老夫随后即至。”

吴欢点头:“是。”

吴欢此时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经过了连续数日的忙碌,总算事情尘埃落定了。

吴欢出了廨舍,外头早有不少的幕友在此焦急地等候。

一见到吴欢出来,大家纷纷上前:“蹇公的病情如何?”

“已是大好,待会儿就出来与大家相见,我等先去衙堂。”

众人喜上眉梢,便随吴欢等人至衙堂。

在这里,同知范逸,以及不少官吏,还有听闻了一些风声,赶来府城里打探消息的士绅和大乡贤们都在此等候。

见了吴欢,吴欢说了蹇公要亲见众人的消息,众人雀跃不已。

许多人喜笑颜开地道:“蹇公礼贤下士,将来必成千古佳话。”

“我仰慕蹇公久矣。”

范逸却盼着照磨所那边的消息,却是背着手,来回踱步,微微皱眉道:“刘县尉如何还不来复命?”

吴欢倒是显得颇为得意,此时兴高采烈地道:“范公勿忧,些许小事而已,现在……最紧要的还是回应百姓们的诉求,百姓们这些日子,被折腾得久了,是该想办法……予以一些恩惠了。”

范逸颔首。

而那些乡贤与士绅们听到这番话,立即满面红光,一个个感激涕零地看一眼吴欢,跃跃欲试的样子。

吴欢区区一个幕友,之所以能在宁国府权势滔天,也不是没有道理。一方面,他是蹇公的门生,另一方面,他与当地的士绅和乡贤们合作的极为融洽,大家也都信服他。

而范逸却显得心里有些不满,他是同知,这些给百姓的恩惠,他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可吴欢这个时候抢着先说出来,这不是分明邀功买好吗?

如此,倒显得他范逸里外不是人了。

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可范逸却也不便发作。

就在此时,有人道:“府衙外头,来了一队人马。”

众人听罢,都振奋起来,范逸惊喜道:“这必是刘县尉他们来了,哈哈……走,去接一接他们,他们可出了不少力。”

众人也都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于是便纷纷涌了出去。

于是范逸与吴欢人等,兴冲冲地走到了府衙的门前。

冷不丁的,突然一排火铳声。

啪啪啪啪……

这是街尾传出的。

紧接着,就在所有人惊魂不定之际,便见那府衙外头几个差役,直接倒地。

随即,四面都是马蹄,甲胄的摩擦声和靴声,四处都是。

“不好,后衙被人围了。”

又有人道:“有人……有人……左右的街道……都是人……”

咔……咔……咔……咔……

府衙外头的街道,铺的乃是青砖。

这厚重的靴子,踩在砖上,发出咔咔响。

而这靴声,短促而密集。

宛如山雨欲来一般。

范逸已是大惊失色,扶了扶翅帽,惊呼道:“莫非有贼……”

“快……快……保护府衙……”

可差役们却一个有胆子出去的都没有。

只有一个都头,乃范逸的心腹,此时颇有几分邀功的意思,见状,便大呼:“范公放心,府衙周遭的好汉,我都打过交道,多少有一些交情,小人去会一会。”

他气势汹汹地出去,刚出府衙门口,便见密密麻麻的军马,个个按刀,或是平举火铳自然街道两面推进,附近的一个小巷,也是人影幢幢,甚至屋脊上,一群穿着鱼服之人,也开始在层层叠叠的屋脊上猫腰布防,或是朝这里窥视。

这都头是一丁点也不害怕见贼,宁国府内,哪一个好汉不是跟他拜过把子的兄弟?

可现在……他竟看到了官兵……是真正的官兵。

砰砰砰……

一见有人,铳声立即大作。

这都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立即浑身千疮百孔,身上像被戳破了无数个口子的水球,鲜血自许多地方迸射出来。

他只大呼一声:“糟……风紧扯呼……”

随即,直接倒下。

府衙里乱做了一团。

范逸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他朝吴欢等人大呼:“快……快去奏报蹇公……有蹇公在……”

吴欢却知道,蹇公是指望不上了。这是什么……这是绝对的武力,蹇公来有什么用?

他现在缺的是一个徐达,一个常玉春。

于是吴欢大呼,指挥着差役道:“快,快守着门口,贼子凶横,一旦教他们杀进来,我等尽死。”

差役们这才慌慌张张地横刀,一窝蜂的在门口处布防。

可就在此时。

轰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震破了许多人的耳膜。

随即,靠着右侧签押房的一段墙壁直接升腾起了硝烟,墙壁直接坍塌,所有人抱头鼠窜,守在府衙门前的人,骤然发现,在他们的右侧……一个巨大的豁口出现。

紧接着无数甲胄分明之人,如开闸洪水一般,杀将进来。

铁壳的范阳脑,浑身的甲胄,锋利的长刀。

清晨的曙光之下,尽是耀眼的光辉。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