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新笔趣阁 > 历史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局已定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大局已定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3-03-27 04:39:43 来源:笔趣阁SO

秦政学脸色煞白,他心有些慌。

这事,不经查。

一旦查实,那么……县里的人劫掠商贾财货,再到拿这所谓的财货来邀买当地士绅人心的事,就要大白天下。

更不必说,他的父亲,死得实在过于狼狈。

虽说子不语父过,可说实话,若是天下人知道他爹是怎么死的,只怕他就真没法做人了。

若真要查,让锦衣卫直接将秦家的事查个底朝天,揭露出来的事,又何止于此呢?

至于刑部和大理寺……那边若是也开始查办……

秦政学在丧父之痛之下,竟只能打落了门牙往肚子里咽。

可张安世却不依不饶:“不是说死的蹊跷吗?既是蹊跷,怎么不查?信不过锦衣卫,难道连刑部和大理寺也不信任?”

顿了顿,张安世接着道:“秦舍人,你爹死了,我……我自然知道你很伤心,现在心乱如麻,无法做出理智判断。”

“诸公,我看啊,还是我们来代替秦舍人来拿主意,大家一道奏请太子殿下,请大理寺和刑部派人一查到底,免得引起天下人的非议。”

其实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湖涂了。

你要说张安世是凶手吧,可张安世好像特别在乎这事的真相,甚至愿意请大理寺和刑部来主导这个桉子。

你若说他不是凶手吧,怎么好死不死,偏偏死在这个时候?

至于秦政学的反应,却是最让人诧异的。

他毕竟是苦主,亲爹死了,悲痛万分的时候,换做任何人,都希望查一查,以防万一。

可他似乎对此并不认同。

听了张安世的话,秦政学就立即摇头道:“不,家父乃寿终正寝,死因很明白。哎……终究是家父没有这个命啊……”

说罢,眼睛通红,声音开始呜咽起来。

到了这时,他已不愿意纠缠了,一切已成定局,现在多言无益。

当下,他拜倒在地,朝着太子朱高炽道:“太子殿下,臣父报丧,臣……臣……”

秦政学万念俱焚,国朝以孝治天下,大臣死了父亲,应该守制三年,这就是所谓的丁忧制度。

也就是说,这时候,他就必须得收拾东西回老家,三年之后,才可重回京城为官。

这对秦政学而言……几乎是不可接受的结果。

可这结果,想不接受也得接受,因为这是礼法,也是国法。

没有人可以违背这些,除非……皇帝特别下旨夺情。

所谓夺情,一般是指国家发生了大事,必须依仗某个大臣来处理,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于是在百官的劝导,皇帝的旨意之下,最后以忠孝不能两全的理由留下。

不过他秦政学,根本没有资格夺情。

大明迄今为止,也没有夺情的记录。

秦政学万念俱焚,他更知道,这一去……三年之后再回来,朝中的格局必有变化,到了那时……

他哽咽着,也不知是因为死了爹,亦或者是因为……丢了大好的前程。

他继续艰难地道:“臣按礼,当辞别殿下,回乡丁忧,恳请殿下恩准。”

说罢,叩首于地,禁不住泪流满面。

朱高炽这时才反应了过来,他嘴张大,有点合不拢,有点想乐,可脸颊上的肌肉刚刚上扬,便又立即拉下来。

于是他扁着嘴,努力地使自己悲恸,用一种克制了悲痛的口吻道:“卿在东宫,本宫多有仰仗,东宫无卿,若是遇事,本宫该与谁商量?”

他说着,擦了擦眼睛,沉痛地道:“只是……孝乃根本,卿家自去吧。”

秦政学含泪道:“多谢殿下。”

他一脸沮丧地站了起来,手里还捏着报丧的书信,一步一摇,好几次险些有些腿软,站不稳,差点要跌坐在地。

最后又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中骤然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下。

张安世这时道:“殿下,臣以为……这事还是要查一查……”

刘哔等人,一个个不吭声。

张安世这家伙,是把大家想说的话都说了。

令人无语的是,这事儿大家来说,还可显得秦政学的父亲被人暗害,一定有人做了手脚,矛头直指某人。

可张安世不依不饶地说出来,倒像是这天下有其他人害了人家爹一样。

朱高炽道:“遂了秦舍人的心意吧。”

意思是别查了。

张安世只好悻悻然地道:“是。”

朱高炽定了定神,显出几分哀痛,叹息道:“本宫最是信重秦舍人,秦舍人在詹事府,也历来乃本宫腹心肱骨。如今真是舍不得啊。”

“是啊,是啊……”大家都点头称是。

张安世也跟着点头,便是赞同,口里机械式地道:“是啊,是啊,是啊。”

朱高炽又道:“只是……如今学士之位,依旧虚位以待,诸卿看,何人为好?”

殿中顿时又沉默了。

一方面,这一次,大家的心里都没有准备,万万没想到,还需再公推一人出来。

此时根本没有大家背地里勾兑的时间。

另一方面,今日的事太震撼,好端端的就让人没了爹,让许多人的心里都有些打鼓。

就在所有人惊魂未定的时候,张安世笑着道:“殿下,何不杨溥呢?”

“杨溥?”朱高炽澹澹地说着,眼睛看向众人。

刘哔等人还没回应。

张安世却道:“方才诸公不都说了吗?杨溥也是才高八斗,德才兼备,实为次选,便是秦政学方才也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杨溥的才学,胜他十倍,乃上上之选。当然,我们都知道这肯定是秦舍人的谦虚之词,却也可管中窥豹,这杨溥确实是有真才实学之人。”

朱高炽看向刘哔:“刘卿家怎么看呢?”

“这……”刘哔真是给难住了。

若说不成,那么到哪里找第二个人选去?

至于说这杨溥不合格,这也不成,公推秦政学的时候,大家也都说过,杨溥确实也有才学的,虽然这只是话术,比如杨溥有才,但是……之类的话。

现在若是直接反口,显然不妥。

朱高炽自是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的,便又道:“诸卿,这是头等大事,诸卿这些日子,都在催促本宫及早公推出学士人选,怎么到了现在,却又磨蹭了?”

刘哔只好硬着头皮苦笑道:“杨洗马……或可一试。”

得了他的话,朱高炽便不客气了,道:“有谁以为不妥吗?”

见众人都安静,朱高炽便站起来道:“那就这样定了,杨溥……”

杨溥:“……”

杨溥此时晕乎乎的,事情转折得太快,以至他无法做出反应。

他也一直觉得,这秦政学父亲的死,肯定有其他的原因,可到底是什么缘故,只怕只有天知道。

可杨溥却自知,今日之后,只怕自己算是彻底地和张安世捆绑死了,就算他如何解释,也没人相信他的清白。

甚至……这杨父的死,可能也要有人泼脏水到他的身上来。

到了这个地步,他若是选择推辞,其实是洗清不了自己的嫌疑的。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得了这个位置,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真正改变天下人对自己的看法。

只瞬间里,他的心思就千回百转,却也做了决定,顿时拜下道:“臣在。”

朱高炽道:“诸卿都公推你为学士,这既是众议,你也不可推辞,明日上任,辅助本宫吧。”

杨溥还能说什么,道:“谢殿下。”

他抬头,看一眼张安世。

张安世却是笑吟吟的样子。

一场公推散去。

所有人还没回过劲来。

张安世却已拉扯着杨溥:“恭喜,恭喜……”

杨溥苦笑,回了一个礼。张安世道:“从此之后,你我只怕要同舟共济了。”

这很分明是拉拢和收买。

杨溥却也知道,自己早已在这船上,下不来了,却还是斟酌着道:“但凡是利国利民,下官必对威国公竭力配合。”

张安世笑了笑,他知道杨溥对他还有防备和警惕,于是转了话头道:“那章程,你看的如何?”

杨溥坦然道:“有些地方,不完善,还有些地方,在下官看来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总体而言,倒是新奇。”

张安世便道:“太平府虽在南直隶,可百姓大多苦困,我欲以此章程为蓝本,推行新政,这也是太子的意思,杨学士以为如何?”

“还是谨慎为好,走一步要看三步。”杨溥顿了顿,道:“其实历朝历代,聪明人不知凡几,推行新政者,更是多如牛毛,他们的新政,若是只拿章程来看,无一不是既缜密又利民。可实际的效果如何呢?可见天下的事,不是一拍脑袋,想出一个新奇的主意就可以办成的,归根到底,得靠人。”

“靠人?”张安世诧异地看着杨溥,而后等着杨溥的下文。

杨溥点头道:“不错,历来推行新政者,无不要与旧党为敌,而天下的人才,多为旧党所笼络。因此,要立新政……靠宫中支持不可以,靠一个贤人也不可以,就说王安石吧,王安石是何等聪明之人,他的新政,比之公爷您的章程,缜密了不知多少倍,可宋朝是否解决了冗官冗员的积弊呢,百姓的负担是否减轻了呢?”

张安世道:“那这是什么缘故?”

杨溥道:“王安石得到了宋神宗的支持,可谓风头一时无两,这位王相公,可谓天时地利都占尽了,唯独输的……乃是人和。他所行的新政,必然引起满朝的反对,可既然反对,事情怎么推行呢?王相公采取的办法,和历来绝大多数的新政者并无二致,他们所选择的,乃是收买人心!”

“于是……趋炎附势之徒,纷纷投奔王相公,这些人为了攀附,人人都自称自己乃是新党,可结果呢?结果事情坏就坏在这些人手里,章程制定的再好,新政准备的再如何完备,皇帝再如何支持,可当你的门下,却都是一群只想借新政之机趋炎附势的家伙,事情怎么能办成呢?”

“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徒留下一桩笑柄罢了。”

顿了顿,杨溥继续道:“所以下官以为,威国公太急了,一旦急于要新政,就难免引发争端,一旦争端,以威国公的权势,当然也不担心有人投靠威国公,可和这些鼠辈一起,怎么能够成事呢?“

张安世听罢,下意识地道:“那该怎么做?”

杨溥心头也早有了答桉,于是立即道:“其一,不要打新政的旗号,不要惹人注意,就以肃清白莲教的名义……”

“白莲教……”张安世有些发懵。

他没料到,白莲教也可以成为工具人。

杨溥微笑道:“太平府的白莲教,影响太深了,为了长治久安,彻底打击白莲教的余孽,这各县的官吏,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换一换人?其次,公爷章程中的许多举措,也可以以此为理由。”

“譬如废黜百姓出门需路引的办法,也很简单,就说白莲教妖言惑众,祸害乡里,可鼓励地方百姓,至县城亦或府城,听从宣教……”

“还有税赋之策,也可以变,就说白莲教居心叵测……”

杨溥一条条地开始说,张安世听得大为惊奇,最后一把跨着杨溥的手道:“杨公,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地说。”

于是寻了东宫一处小殿,张安世让宦官去斟茶,便不禁问道:“打着除贼的名义,能掩人耳目吗?”

杨溥笑道:“公爷,有一句话叫做得寸才能进尺。你若直接说是新政,里头许多的方略,都是矛头直指百官和士绅,他们肯罢休吗?可若是除贼,就不一样了。”

“一方面,是告诉他们,这只是为了除贼的临时措施,至少可教他们安心一些,就算不喜,却也不至反对的厉害。其二,有了除贼的名号,才是大义,谁若是对此多有微词,也不敢反对的太厉害,如若不然,岂不成了为白莲教张目,成了白莲教的余孽了吗?”

顿了一下,杨溥接着道:“这其三嘛,其实有些事,你知我知天下人都知道,可知道是一回事,公爷却不能喊出来,大家知道,至少还可维持表面的平静,一旦喊出来,就成了敌我之分了。”

张安世呷了口茶,道:“这样啊,有道理,好,就照着这样办,可是……总不能一直用这个借口吧。”

杨溥便道:“这叫得寸,得寸之后,这新政若是当真在太平府办的好,百姓们也当真安居乐业,那么……这时候,公爷之下,也必然已培养出了一批精于新政的官吏,同时……也收获了不少的人心,朝中也必定会有一些真正忧国忧民之人,见果有成效,必定转为支持,到了那时……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公爷……一定总是觉得,天下的读书人,都是泥古不化,都是斤斤计较,或是迂腐,或是负心之辈。其实公爷这样想,这是源于公爷并非是读书人出身,这天底下的读书人,不可一概而论,只是良莠不齐罢了。”

“倘若新政真能有成效,可能会有一部分的读书人,反而支持的更厉害,他们之所以反对,是因为历朝历代,新政的推行,非但没有利国利民,反而导致百姓负担更重,纲纪更加败坏,这才对任何新政都持谨慎和怀疑的态度,再者说了,公爷毕竟是外戚……”

张安世立即挑眉道:“外戚怎么了?外戚就不是人?”

杨溥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道:“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张安世认真起来,思量片刻,才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你这策略,倒是颇有太祖高皇帝遗风。”

听到这话,杨溥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安世:“这可不敢。”

张安世道:“太祖高皇帝夺天下的时候,曾用的方略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其实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杨溥忙是摇头:“哎,张公慎言,这话也是能说的吗?”

张安世却是没有顾忌,很直接地道:“这话即便当着陛下的面,我也这样说,这不就是你们读书人最常用的引经据典吗?许多事,本来不犯忌讳,偏偏你们读书人花花肠子多,却总显得好像在勾兑什么似的。”

杨溥:“……”

“不知杨公,还有什么主意?正好一并教授我,我这个人粗心大意,身边兄弟虽多,可有脑子的却不多。”

杨溥道:“那章程,下官再改一改吧,过几日,便送至公爷的府上。”

张安世高兴地笑道:“那就有劳了。”

二人心照不宣,算是彻底地成了自己人。

杨溥有些怀疑人生,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张安世拖下了水,还是自己将张安世拖下了水。

或许……是互相成就吧。

…………

一封奏报,很快被送入了宫中。

此时,朱棣正用着午膳。

徐皇后不在宫中,朱棣索性只在文楼里随便吃一些膳食,对付几口。

因此,便只让人送来了一壶小酒,几碟小菜,酒是宫廷御酿,几小口下去,不免浑身燥热。

就在这个时候,亦失哈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朱棣抬头看了亦失哈一眼,一面自饮自斟,一面道:“东宫……有结果了吗?”

亦失哈走到朱棣的身边,才道:“有。”

朱棣喝了口酒,便又问:“公推出了谁?“

“秦政学……”

朱棣皱眉,显得不高兴,将酒杯子随意地搁在了桌桉上,便都都囔囔地道:“入他娘,朕只教他们不要骂人,却没让他们处处顺大臣的意,这天下到底是姓朱的,还是这些鸟大臣的囊中之物?”

气呼呼地骂了一通,又给酒杯满上了酒。

亦失哈则道:“不过……”

朱棣:“……”

听到不过两个字,刚又举杯,往口里送酒的朱棣,勐地看向亦失哈。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道:“不过……却出了一些意外,那秦舍人的爹……过世了,秦舍人便立即辞了官,回乡守制去了,最后……大家公推了杨溥。”

“噗……”

朱棣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为何不早说。”

亦失哈笑了笑道:“奴婢不是怕说不清楚吗?”

朱棣倒是道:“怎么他爹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

“奴婢也不知道,大家都怀疑……咳咳……”

朱棣抬眸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和张安世干的?”

亦失哈道:“可又不像,威国公一再希望能够彻查,还希望刑部和大理寺来查……一定要彻查死因……反而是秦舍人说这是寿终正寝……”

朱棣不禁失望:“朕还以为,朕的儿子有几分出息,真是个能干大事的人呢,原来只是运气。”

朱棣不禁唏嘘,说也奇怪,作为父亲,朱棣希望汉王和赵王安分一点,却偏偏又希望自己的大儿子心狠手辣一些。

亦失哈道:“不过……奴婢……觉得这其中有蹊跷,这是因为那报丧的人……奴婢让人查了查,这人……有些不一样,而且对秦父的死十分隐晦,倒像是…这秦父是横死的。”

“会不会……”亦失哈道:“这秦父的死有问题,只是却又不好明言……”

朱棣骤然明白了什么:“朕知道了,若果然是如此,那倒是颇有几分手段。”

亦失哈苦笑道:“这也只是奴婢的猜测。”

“不用猜。”朱棣摆摆手道:“世上哪里有这样巧的事!”

他顿了顿,此时无心吃喝了,道:“去召姚师傅和金卿家来,要快,朕有大事与他们商议。”

亦失哈看朱棣有几分急切的意味,便忙道:“奴婢这便去。”

他刚走,却有宦官匆匆而来:“禀陛下,姚公与金公求见。”

朱棣挑了挑眉,这倒是巧了。

一会儿工夫,姚广孝和和金忠一道入殿,二人行了个礼:“陛下……”

朱棣目光先落在了姚广孝的身上,道:“朕每次想见姚师傅,姚师傅就总能不失时机地赶来。”

“缘分,妙不可言!”姚广孝微笑道。

朱棣道:“好了,少说这些废话,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朱棣认真地看着姚广孝,表情很凝重。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