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墨陷入了沉默，他仔细地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神色透着些许复杂。
“我一直都觉得柳云姿很奇怪，以我的感觉，她不是神女，但奇怪的是她身上有神女的气息。
若非如此，我当初也不会认错。”
轮回之后，容貌可能会发生改变，只有体内的封印解除，容貌才会越来越相似。
在此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依靠着对方的气息来判断。
当时他可以肯定自己在莲花城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在那里找到了柳云姿，顺利地带了回来。
如今仔细想想，当时的气息只是出现了短短一瞬，而那么多人里，只有柳云姿的可能性最大。
以当时莲花城的情况来看，柳云姿是所有人称道的女子，她在光明属性方面的天赋登峰造极，除了她之外俨然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在当时他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和真正的神女错过了，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一道身影。
“我觉得魔帝或许早就已经恢复了记忆，在我寻找神女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了她，并且用其他的方法哄骗她躲过我的查找，使我犯了错。”
离墨眸色认真，如今的他想了又想，除了这个解释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当初不是很确定的一切如今在他的脑海中都已经变得清晰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
曲殇也被这样的消息给惊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相信是真的。
“一定是这样。”离墨神色肯定，“神女体内的封印并没有打开，她没有想起当初的一切，所以她自己并不会向着躲我，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让她躲我。”
“按照你的说法，那就是魔帝早就已经发现她了，他的速度比我们更快。”曲殇沉吟，“换言之，神女现在一定和魔帝在一起！”
想到这一点的曲殇心情更复杂了，之前他们也曾想过神女当初已经放弃了这一段感情，魔帝才会堕入轮回。
千年轮回，这其中有多少心酸，哪怕他们没有去体会，心中也很清楚这一切定然是不容易的。
那么现在回来的魔帝心中究竟还有没有神女？
如果他已经将神女放下了，甚至是因爱生恨，那么这所有的一切也就不算什么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意味着魔帝一如既往地要和神女在一起，而神女在完全不知道前世一切的情况下早就留在了他的身边。
一切又回到了他们上次交谈的内容，简直可怕……
离墨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隐约间甚至透着一丝恨，“想来，只有这个可能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曲殇道。
这件事情在尚未想明白之前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可是在将这一切都剖析开来之后，情况就变得比之前更加触目惊心了。
“当年神女不就已经做出决定了吗？”离墨看向了曲殇，“为什么还要担心她的选择？”
离墨叹息一声，“当年的情况有多惨烈，你我皆知，当初那样的决定也不是她所愿，只是被逼无奈罢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听闻结果后堕入轮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