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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笔趣阁 > 古典架空 > 疯批妖姬洗白后,诸神皆为裙下臣 > 第295章 这一世的结局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跟我道歉?因为你们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可以抹去我承受的全部伤痛了吗?对于你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

君倾神情冷凝,目光中满是疏离冷漠,全然不见半分亲情。

君父君母没想到君倾会如此决绝,毕竟之前就算他们态度不好,君倾也没有要怪他们的意思。

他们还以为这次也……

“我们知道你在心里怨我们,可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君母红着眼,声音哽咽,还带了几分柔意。

“不管怎样……你回来吧,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这次我们绝不会再逼你嫁人了!”

“是啊,你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也该回家跟爹娘亲近亲近了。”

君父也在一旁搭腔。

他实在觉得有愧,说完这句话就再没了动静。

一时间,空气中的个安静几乎要将人逼疯。

然而君倾却跟没看到眼前两个老人的难堪似的。

“二位请回吧,我自小便是孤儿,无父无母,哪来的爹娘亲近?”

君倾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君父君母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犹犹豫豫地,退而求其次,非要将手里的月饼留下。

“我不吃月饼。”

君倾瞥了两人手里的东西一眼,头也不回地将大门关上。

她倚靠在冰凉的门上,神情莫名。

过去的她,其实也是喜欢吃月饼的。

小时候她连饭都吃不上几顿,对于这种皮还包着馅,滋味不错,最重要的是寓意家庭圆满的食物,更是喜欢的不行。

正因为从小就缺失家庭的关爱,她才会对这种亲情报以别人意想不到的执念。

只是现在,她不需要了。

也不再盼着吃月饼了。

“这……感觉君父君母有点可怜啊……”

“当爹娘的这么小心翼翼,哎,要是他们早点醒悟,早点对君倾好,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啊!”

“放屁!都把人家心伤透了,现在才蹦出来说对不起?凭什么要对不起,为什么一开始不对得起!”

“说到底还是他们心性不好,若真是善心人家,会把那么小的女儿扔荒山上,会把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嫁给老光棍,还差点逼死她?”

“我看就是过够了苦日子,瞧见儿子不争气,估计以后也指望不上了,这才把主意又都打在君倾身上!”

“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见君倾医馆生意红火,手里有钱了才来道歉的吧?怎么,现在不把君大宝当个宝了?”

光幕外,有人觉得老两口可怜,也有人觉得他们是自作自受,不过他们倒都挺赞同君倾不原谅两人的这一举动。

没有人可以无底线的纵容别人的伤害,即便对方是生了自己爹娘。

君倾已经做的够多了,而君家,也确实不值得原谅。

回到家以后的两个人整日唉声叹气的,因为白日要干活,晚上休息不当,他们甚至开始夜夜做噩梦。

梦里他们的女儿浑身是血的站在花轿跟前,她身上的血跟那一身破烂喜服几乎融为一体,颜色更加深沉,好似马上就能扑上来将他们尽数吞噬似的。

“爹,娘,女儿不想嫁。”

“君倾”在笑,眼里却流出血泪,伸出的手好似木偶被人牵着绳,僵硬笔直。

“为什么要把我卖了?王二狗不是好人,爹娘,女儿不愿嫁!”

君父君母整日被噩梦缠身,梦里的君倾那样惨,不是在上花轿之前被他们一棍子打死,就是被王二狗折磨致死,甚至还有被一种村民绑在木桩子上,活活烧死的。

每一种死法都是他们导致的。

君倾叫的凄惨,常常让他们午夜惊醒之际,惊恐的表情还未褪去,便被翻涌而来的愧疚逼的相拥而泣。

是他们的错,若不是君倾命大,不管怎样,回到君家她都没有活路可走。

是他们,是他们不配为人父母!

两人晚上睡不好,白天的农活还得去干,久而久之,竟是直接病倒了。

君母还好,倒是君父,地里的大半农活都是他干的,家里里里外外的重担全压他身上了。

他已经不再年轻,不是不吃不喝干一上午,便能将地里收拾干净的青壮年了。

于是君父的身形越发佝偻,那张脸上皱纹密布,干了那么多活,每日还只能吃干馒头,他更加消瘦,最后躺在床上,连动根指头都费劲。

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君母彻底绝望了。

大概是在浓烈的绝望死气下浸染了太久,君大宝竟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重病的父亲,一声不吭地扛起了锄头。

可他哪里正经干过活?没多久便是满手的泡,汗水流了满脸,整个人好似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呦,大宝出来干活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君大宝都出来干活了,莫不是家里已经养活不起你了?”

“哎,他爹娘那么疼他,肯定一会儿就喊他回家了!”

“我看也是,你瞧瞧他弱的那个样子!真不知道怎么会有姑娘喜欢这样的弱鸡!”

那人不屑朝着君大宝的方向“tui”了一声,瞧着他那张被晒得通红的脸,又暗骂了一声“小白脸”。

因为不管君大宝为人如何不堪,他也确实长了一张比村里所有男人都好看的脸。

要是他再能干一点,肯定有不少姑娘愿意嫁给他,只可惜……

他偏偏是个什么都不会,全靠爹娘养的废物。

君大宝一天下来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谩骂,他开始还会不甘愤恨,到后面,也只是麻木的听着了。

因为他根本没什么资本跟别人对着干,毕竟现在光活着都已经很难了。

在他全家都快过不下去的情况下,别人骂几句又能怎样?

又不会少块肉。

有了君大宝的帮忙,家里也算好过了一些。

可君父重病,君母照顾他费了不少功夫,心力交瘁之下,竟然也病倒了。

没办法,他们最后还是去请了君倾来给君父君母看病。

君倾原本是不想再搭理君家人的,可秉持着医德,她最后还是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已经被苦难生活磨去棱角的君大宝。

见她来了,君大宝停下砍柴的手,怯生生地喊了声“姐”。

男人的神情怯懦,再不见之前骄纵嚣张的神情。

君倾甚至疑心眼前这个一点风吹草动便吓得不行,连人正脸都不敢看的男人就是之前一棍子将她打晕过去的弟弟。

不过她并没多加理会,只是对他的称呼微微皱了皱眉,快步走进了房间给君父君母看病。

“没什么大碍,就是近日过于劳累。”

她开了个药方就要离开,然而刚转身,一只枯枝般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襟。

“闺女,别,别走……”

君母啜泣着。

早在君倾踏进君家起她便一直默默忍着泪,如今见君倾没说几句话就要走,更是坐不住了。

“爹娘真的知道错了,你看看你弟弟,他……他也受到惩罚了,闺女你就回家吧。”

“我跟你爹已经没多少时日可活了,唯一的心愿就是闺女你能多陪陪我们。”

“回家吧,回家吧,你是我们的闺女啊,回家吧……”

“就当娘求你了……”妇人病弱的声音似乎很有感染力,君倾甚至能听到边上的君大宝压抑的哭声。

但……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早就想明白了,在她所谓的娘亲手将自己扔在荒山上的那天起,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回家,这里也可以称之为家吗?”

“是!这里当然是你的家,我们……”

君倾喃喃自语,在妇人着急肯定的时候突然笑出了声。

“你在骗谁,是骗我还是骗你们的良心?”

“明明一开始就容不下我不是吗?就因为我是个女儿,你生我那天哭了三天三夜,眼睛差点哭瞎了你还记得吗?”

君倾的声音很好听,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冷的不行。

还记得吗?

你们还记得吗,还记得在她小时候便不停絮叨女孩有多下贱,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家当牛做马的,以后死也是死在别人家,跟谁都没关系。

“赔钱货哭什么哭?就知道哭!一生下来的我就该把你掐死!”

“死丫头,贱丫头!都是因为你,我才没能生下个儿子的!”

“别吃饭了,饿死你这个贱丫头!”

那些小时候便听了千万遍的话深深印在脑子里,即便她那时还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她还是记住了,记在心里了。

“我……”妇人张了张口,眼里的痛楚几乎快要溢出来。

“就算我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不是没有回来过,就在那里,我回来过很多次。”

君倾指了指门口的角落。

“五岁,七岁,十三岁,十五岁十六岁……我不知道跑下山来找你们多少次,你们有时候看见我了,以为我是谁家的野孩子,拿着扫帚赶我走,扫帚打在身上真的很疼,可你们什么时候在乎过?”

“看不见的时候,我就站在门口站一天,看你们怎么对这个弟弟好。”说到这里君倾眉眼一弯,垂在衣袖里的手却是狠狠攥起。

“我发现你们对他是真的很好啊,什么都不舍得他做,想要什么都有……”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月饼吗?那时因为小时候君大宝吃了一个,觉得不好吃随手扔了,被我捡走了。”

“我抱着那个月饼,想着这是爹娘给我的。”

“真的很好吃啊,是我从没吃过的滋味。”

不管是在君家还是在山上,她从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嘴里咬着别人不要的月饼,即便她的师尊因她偷跑下山狠狠责罚了她,她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可她盼了这么多年的爹娘从未爱过她,她一出生就是最廉价下贱的代名词,她没收到过任何人的爱,只是一直告诉自己,会有人爱她的。

一定会有人爱她的,不管是生了她的爹娘,还是将他抱回家,救了她一命的师尊。

他们都会爱她的。

可老天似乎总爱跟她开玩笑。

她的命本来就是一场笑话,是她自己硬生生给自己闯出了一条路。

哪怕这条路最后让她落得修为尽毁的下场,她也不害怕。

听着君倾的话,君家人早就都泪流满面了。

他们不知道,不知道原来君倾在背后经历了这么多。

那是君父君母骨肉相连的女儿,是君大宝本应该保护的姐姐。

他们是一家人,可现在又不是了。

因为君倾已经对他们彻底失望了,她已经不再奢望亲情,也不再期盼了。

他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都弥补不了了。

看着君家人哑口无言的痛苦模样,君倾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里。

他们也会为自己感到难过吗?

还真是……

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

话说开了以后,君家人再没来烦过她。

君倾也乐得自在,一个人在医馆给人看病,时不时还能跟渊寂斗嘴,生活惬意的不行。

直到不久以后,君母将君父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她。

“闺女,娘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和你爹,可……那怎么也是你爹,他到死还在念叨着你呢!”

“葬礼那天来看看吧,就看一眼,就看一眼也好啊!你让你爹走得安心点儿……”

然而不管君母哭的多惨,君倾依旧不为所动。

葬礼那天她也没有去,反而跟渊寂收拾了东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里。

这里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那个男人死了……说真的,她并不难过。

本来就没多少感情,难不成还要她去男人墓前流几滴眼泪,再陪这家人演上一场父女情深的戏?

只是心里很堵。

索性走的远远的,以后都不回来了。

“不后悔?”

收拾好东西的渊寂紧紧盯着面前君倾的表情,似乎不想错过她任何微妙的情绪。

“有什么好后悔的。”

君倾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这样就很好啊,黑心的人遭到报应,本就应该是孤儿的我现在也真成孤儿了,一切都很好,很圆满。”

骗人。

渊寂沉默了半晌,还是带着君倾离开了这里。

君母在葬礼那天等了好久,直到天都黑了,回去的路都看不清,她才僵硬地朝着旁边的君大宝说了句。

“你姐还是没有来。”

君大宝嘴唇颤抖,忍着哭腔“嗯”了一句。

他张口想要安慰他娘,可嘴根本不受控制,眼泪也不受控制,涌上来的情绪也是。

他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他娘也是。

两人沉默地看了眼孤零零立在这儿的墓碑,相伴着离开了。

他们想着,总会有机会的,他们跟君倾之间的那条鸿沟总会有机会被填上的。

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二十年,他们不怕要等多久,只想让君倾真切的明白,他们真的悔过了。

可第二天再去医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君倾早就已经走了。

君母跟君大宝这才明白君倾是真的下定了决心,此生绝不原谅他们。

两人瘫软在地,绝望无助的哭嚎起来。

来往的村民看着他们,又没什么表情的离开。

君家人不值得可怜,真正令人怜惜的,是那位心善的君姑娘。

不过这两个人……恐怕余生都要活在悔恨之中了。

光幕外的众人看着这样的结局,纷纷沉默起来。

耳边还是母子两人悔恨悲痛的哭喊声,那样令闻者悲切。

“走了好,还是走了好。”

有人小声喃喃着,一下引起了不少人的赞同。

“没错,君家人就是活该,虽然他们后面也很惨……但那都是他们的报应!他们就应该用剩下的一辈子来给君倾赔罪!”

“不止他们,那些伤害过君倾的人都应该如此!”

“这是他们欠君倾的!”

“……”

而就在这时,天边突然翻涌而来大片的乌云。审判台也开始震动。

没有人想到,君倾的这一世,就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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