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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早死原配 离别前夕

作者:木妖娆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5-27 03:39:24 来源:笔趣阁VIP

离别前夕

马车离开半坡亭。

温盈撩开了帷帘一角, 往半坡亭那方向望去,只见刘家女依旧站在原地。

即便刘家女带着帷帽, 但温盈也感觉得出来, 她一直在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马车。

这时,一只手伸了过来,雪白的衣袖遮住了她的视线, 那手拉开了她的手, 帘子也随之垂下。

温盈收回了目光,看向面色寡淡, 看不透丝毫心思的沈寒霁。

他淡悠悠的道 “不相干的人, 看她作甚?”

方才离得远, 温盈在马车上, 也就是透过窗角远远看去。全程看下来, 二人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沈寒霁也不会对刘家女有半点心思, 可温盈倒是有些好奇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但奈何太远了,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约莫一个时辰前,温盈在府中与大伯母商议着在她随行去金月庵之后, 关于开铺子的事情, 才说到一半, 沈寒霁就提着天香楼的点心回来了。

他让她在他换衣裳的时候, 先吃一些点心垫一垫肚子, 一会与他去一个地方,或许会过了晌午才会回来。

温盈虽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但还是与大伯母吃了好些点心才与他出门的。

马车出了城, 她在马车上问了他, 问他要去哪里。他说去半坡亭,再问他去哪做什么的时候, 他与她说要见一个人。

直到下马车的时候,才与她说见的人是刘家女。

而且他也只说了这一句话就走了,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等他下了马车后,她便远远看着,压根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

如今他人也见过了,温盈不免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见刘家女?”而且还让她在马车上先待着。

沈寒霁白衣墨发,端坐在马车之中,神色温雅淡然的看向温盈。

温盈似乎隐约有了答案,不确定的试探着问 “可是为了避嫌?”

沈寒霁璨然笑道 “还是你懂我。”

温盈 “……”

他继而道 “路上她的婢女拦下了我的马车,说要与我说一些话,我没应,但去天香阁给你买点心的时候,她又跟了过来。我思索了片刻,也便应了她,但顾及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我一个成了婚的男子,私下见面,总该有所不适。倘若你也在,倒少了许多的麻烦,不是吗?”

话到最后,沈寒霁悠然从容的对她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温盈思索了一下,也觉得他说得有理。随而轻声说 “便是没看到她的神色,但我还是感觉得出来,她似乎好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沈寒霁只是看着温润如玉罢了,若是他真的有心去摧毁一个人的情绪,多的是法子。

沈寒霁漫声道 “不相干的人,在意她的情绪做什么?”

说着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忽然皱了皱眉,且还用手压了压受伤那只手的手背。

温盈一怔,把刘家女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可是伤口又疼了”

沈寒霁轻点了点头。

温盈倾身上前,放轻力度地捧上他的手臂,捋开他的两层衣袖。

看到了伤口上的纱布微微被浓水所染黄,秀眉紧皱。

沈寒霁在她耳边放轻了声音,道 “若不然,我便装病,或者真病了,让你留在侯府照顾我?”

温盈抬起头,皱着眉头看了眼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帮他把衣袖拉了下来,朝着外边赶马车的小厮吩咐道 “去回春医馆。”

沈寒霁“嗯?”了一声,随即道 “阿盈你忘了我也会医术?这些小问题倒不必麻烦去一趟医馆。”

温盈却是道 “夫君是会医术,但这伤口怎不见好,还越发严重了?”

沈寒霁微微耸肩,淡然的道 “许是伤口过深了,所以恢复得慢。”

温盈不懂医术,也没看见过谁伤过这么深的一个伤口,但总觉得这么久还在恶化,是不正常的,所以对他的话也只是半信半疑。

“还是去看看的来得稳妥一些。”

沈寒霁笑了笑,也没有再与她多做解释。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才到医馆。

金大夫看到沈寒霁,微微愣了一下 “沈郎君,许久不见。”

温盈在一旁,听到这“许久不见”,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沈寒霁。

她记得不久前,他与她说过助眠的药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过两日会去寻金大夫再重新琢磨一下新的药。

如今听来,应该是没有来。

温盈与金大夫解释道 “夫君的手臂受了伤,约莫有半个多月了,但却迟迟不见好,所以才来看看的。”

金大夫点了点头,随即把他们请上了二楼的楼阁,再让药童准备热茶上来。

阁楼上,金大夫解开了纱布,看到有些化脓的伤口,再诧异的抬起头看向沈寒霁。

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不是也会医术吗,怎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温盈注视着沈寒霁的伤口,倒是没有注意到金大夫的眼神。

沈寒霁对上金大夫的视线,微微一笑。随即敛眸看了眼本该逐渐恢复,但现在却化脓的伤口。

有时候温盈看着他的目光,无波无澜,似乎什么都挑动不了她的情感 ,他也只能另辟蹊径的引起她对他的情绪波动。

例如苦肉计。

沈寒霁会算计旁人,算计旁人的时候又能舍得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金大夫,我夫君的伤口怎么回事?”温盈抬眸询问。

金大夫按下心中疑惑,道 “得想把余脓弄干净,若是再任由这么下去,这半条手臂指不定会废了。”

闻言,温盈脸色变了变,急道 “那赶紧清理!”

金大夫点头。

适时药童送上了茶水,金大夫再让小童去准备刀和火,酒,还有水,纱布等。

等东西送上来了,金大夫与温盈道 “娘子还是到外边等着吧,这清理伤口会让人略有不适。”

温盈看向了沈寒霁。他轻点了点头,声音温和道 “便出去等着吧,若是无聊,也可到附近逛一逛,约莫……”顿了顿,似乎不知要多长时间,便看向了金大夫。

金大夫接口道 “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能弄好。”

温盈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金大夫,和帮忙的药童。

金大夫这才问出了口 “沈郎君的伤已经半个多月了,理应逐渐愈合了才是呀,怎会恶化成现在化脓的程度?”

沈寒霁淡淡的道 “伤口沾了水,莫要与我娘子说。”

金大夫感到愕然。

沾了水,有什么不能与娘子说的?’

约莫有两个可能,一是怕娘子担心,怕自己的不小心被责怪。二是故意的。

金大夫虽然不了解沈寒霁,但他给人的感觉便是谨慎可靠,绝对不可能这般的不小心。

想到这里,金大夫有了个荒唐的想法——他是故意的?

可为什么呢?就不怕真的残废了?

沈寒霁倚靠着椅背,受伤的手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是个能隐忍的,明明伤口那样,却半点也不见痛色,反而是轻描淡写的道 “伤口我心里有数,原本我也打算过两日来医馆处理伤口的。”

过两日,温盈也该去金月庵了。

金大夫嘴角微抽,实在不明白他什么心思,也知不便多打听,所以开始准备。

处理伤口,需得剜去腐肉。

让沈寒霁酒服麻沸散后,等他昏睡随而开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后,金大夫和药童才从屋中出来,他与温盈道 “沈郎君用了麻沸散,估摸着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醒。”

温盈点了点头,进了屋中。

沈寒霁躺在竹椅上,双眼紧闭,脸色有些发白。

金大夫说他得小半个时辰才能醒过来,温盈便坐在一旁等着。

同时思索着今日与大大伯母说的事情。

如今大家伙都知道了温盈有了铺子,倒也不必特意隐瞒。胭脂来源便直接从北街铺子的作坊直接进,倒也不必担心货源。

她过两日得离开金都三个月,哪怕沈寒霁说能让她早些回来,可她还是得做好待三个月的准备。

铺子如今在了手上,倒也不急着开张。只是还得想一下有什么法子能让铺子一开张,生意便能好起来的法子。

不然那么多的胭脂铺子,凭什么人家就一定要来你的铺子买胭脂水粉?

温盈正思索间,一旁睡在竹椅上的沈寒霁忽然传来极为压抑的喘息声,温盈回过神来,忙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神色紧绷,脸上和脖子上皆沁出了一层薄汗。

额头,脖子青筋凸显。

温盈一怔。这副模样,她先前见过两回了。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了。

眼看着他手就要抓着把手使力,温盈忙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许是因麻沸散的药效还未过他抓得并不是太用力,温盈急着朝着外边喊了几声 “金大夫,金大夫!”

听到了喊声,楼下的金大夫匆匆的跑了上来,推门进来便疾步走了过来。

“我夫君这是怎么了?”

金大夫才走过来,原本不对劲的沈寒霁却是逐渐安定了下来,受伤的手微微用力握紧了温盈的手。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放松了下来。

金大夫查看了一番,随后松了一口气,脱口道 “只是被梦魇住了,一会便好。”

“被梦魇住了?”

金大夫一怔,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随即看向沈娘子,面色为难的道 “娘子还是问沈郎君吧。”

温盈想起了沈寒霁的难眠症,再联想到这事,便问 “我夫君其实并没有难眠症,对不对,金大夫?”

金大夫沉默了片刻,看了眼已然平静的沈寒霁,思索了半晌,才道 “老夫知道的也有限,只知道沈郎君平日偶尔会被梦所魇,而就寝时卧榻之侧若是有人,更容易被梦所魇,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多年了。至于什么样的梦,老夫也不知道。”

又看了眼沈寒霁,语重心长的道 “毕竟人都是需要睡眠的,若是长期处于一种紧绷,且睡眠不足的状态,恐会危及身体,有所损害身体。”默了默,又劝道 “若是娘子有心,便多劝劝沈郎君,让他寻一个人,把梦魇到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或许会有所改善。”

温盈闻言,看向睡梦中还紧蹙着眉头的沈寒霁。

确实,他不允许自己有什么缺点,若是这是一个缺点的话,他谁都不会说出来,只会想着自己扛,或者自己来解决。

其实他谁都不信。

金大夫叹了一息,说他估摸着一刻后就能醒来后,便退出了屋子。

把金大夫送出去后,温盈坐在一旁看了眼沈寒霁,再回想了方才金大夫所言——就寝时,卧榻之侧若是有人,容易被梦所魇。

究竟是什么样的梦,能把沈寒霁这样临危不惧,从容不怕的人惊吓成如此,需要靠着药物才能安睡?

且卧榻之侧若是有人,容易被梦所魇……

难道这就是他成婚后分房睡的原因?

温盈坐在一旁,看着双眼紧闭的沈寒霁。神色淡淡的,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又看了多久,直到沈寒霁似乎要醒过来了,才回过了神来。

随即佯装无事的拿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温声道 “金大夫说你醒来后,再休息小半个时辰就能回去了。”

“我浑水多久勒?”声音一出来,音极为不准,口齿不清。

向来温润尔雅,不曾失态过的沈寒霁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许是麻沸散的药用还没彻底过去,沈寒霁的身体有些乏力,便是说话的时候,舌尖都有些发麻,说得口齿不清。

温盈难得看到失态的沈寒霁,不禁掩唇轻笑。

沈寒霁紧蹙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她,但愣是没有再说一个字。

他的眼神俨然就是让她不要笑。

温盈按下笑意,温声回他的话 “也没昏睡多久,大概是半个时辰左右。”

沈寒霁这才收回目光,等了好一会,好似麻意才消减了许多。

等到麻沸散的药效退了下去,他们才准备回去。

回去前,沈寒霁让金大夫帮他拿了好些药,温盈也不知他要这些药做什么,也就没有问。

这么一折腾,也已经过了晌午,好在温盈出来的时候吃了些点心,倒不饿。

但她知道沈寒霁没吃,回去后,便让厨房煮些清淡的小粥给他。

回了房,沈寒霁换衣服,因手不便,温盈帮他脱衣更衣。

解着腰封时,温盈问他 “刘家女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沈寒霁淡淡道 “她想与我说一些会牵连砍头的话,我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但我也隐约猜得出来是些什么事情。”

温盈闻言,脸色严肃了起来。

沈寒霁有着与他温润外表截然不同的——准确的洞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

若是他怀疑的事情,十有**是真的。

“如此重大的事情,那你还是莫要与我说了,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风险。”

涉及到砍头的话,此事非同小可,这些事,温盈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沈寒霁笑了笑,她就是这样,进退有度,知晓什么是可以问的,什么是不该问的,相处起来,让人舒心。

“总归有一事是好的,往后她也不会再缠着你报恩什么的了,你也可过些舒心日子了,便是在金月庵见了,也做点头之交便可。”

温盈点头。

沈寒霁思索起了今日在半坡亭与刘家女说的话,才叹息了一声道 “有些事情或许本该发生的,但因有了变数,结果也将会不同。如今早已经生出了许多变数,我倒是不希望刘家会因她的愚蠢选择而被牵连。”

那刘家女又有几分了解他?

竟敢这般大胆的来与他说裕王的事情?

她知道的事情又非全面的,岂又能万分确定调香阁不会因为她的威胁,而不会对她杀人灭口?

天真又愚蠢,便是重活一世,也没有什么长进。

*

沈寒霁用过小粥后,便又休息了。

温盈没有休息,而是去了徐氏的院子。

金大夫说沈寒霁被梦所魇已经有很多年了。而徐氏作为生母,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温盈去到徐氏的院子,让房中的下人都退了出去,随后才道明了来意。

徐氏听了温盈话,脸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你是说,霁儿或许是噩梦所缠,先前才会与你分房睡的?”

温盈点头 “儿媳也是这段时日才发现夫君夜里总是睡不好,常常夜半就醒了。”

徐氏的脸色变了,露出了思索和忧愁之色,显然她多少都是有些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温盈斟酌的道 “大夫说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恐会危及身体,有所损害身体。”

徐氏听到她的话,脸色一白,不知道想了什么,脸色越发的忧虑,半晌后喃喃自语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因为那件事才会这样的呀,那时候霁儿还那么小,怎么可能会记得?”

看徐氏的脸色,便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二娘?”温盈喊了一声,希望失神的徐氏能回过神来。

可徐氏似是没听见一样,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半晌过后,才看向温盈 “你后日就要去金月庵了,我与你多说,也会让你多想,不如想让我去试探试探霁儿,等确定是什么问题后,我再告诉你。”

温盈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随即道 “二娘,回来后,我还是想知道夫君是因什么原因才会如此,若是知晓了,我也能对症帮忙。”

温盈的梦,只是到了八年后就戛然而止了,再长远些的也没有了,所以她也不知沈寒霁八年之后的命数是怎么样的。

她便是对他无甚感情了,但也不想八年后她活了下去,他人却没了,然后原本该他鳏的,却变成了她守寡。

徐氏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心不在焉的嘱咐温盈去金月庵的时候小心一些,莫要与旁人起龉龌。

*

到了去金月庵的前一晚,沈寒霁把从金大夫处拿回来的药装在了匣子中给了温盈。

温盈打开匣子一看,里边赫然是全贴有纸的药,有包着的,有瓷瓶装着的。

沈寒霁淡淡道 “金月庵离城镇有好一段距离,且太后本对你有意见,若是你赶上个头疼发热的,她故意为难不让御医来看,你便看着上边所述来服用。”

温盈愕然的拿起药包看了眼——这是她调理身子的药包,有六包。

“此药一贴可用两日,等半个月后,我再让人送新的给你。其余的皆是头晕,发热,食欲不振瞪所用的药。熬药时切记让蓉儿蹲守,不得离开半步,还有平日外出,也定要带上柯月,不能让她离开你半步。”沈寒霁严谨的叮嘱。

听到他的话,温盈诧异了片刻。

沈寒霁确实变了很多,没有那么的冷漠了。

温盈温温一笑 “我省的,夫君且放心。”

夜色渐深,温盈把匣子让蓉儿拿下去放好,随即才转身回内间。

温盈回了内间,便见沈寒霁一双黑眸灼灼的看着进来的她,慢条斯理的用一只手解着衣服,露出一半的宽阔的胸膛。

温盈 ……

他就这么一件里衣了,还脱就没了。

平日里上药也是把袖子捋上去便可,如今却是眼灼灼的看着她,把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脱下,其目的甚是明显。

先前他外出九日,回来后便如同是个重欲的人一般,如今轮到她外出三个月,他莫不是想先饱餐一顿?

温盈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走上前去,停在了他的身前,温柔的拿开了他的手。

然后忽略他紧蹙的眉头,把他费劲解开的几颗扣子一一别上,直到最上面的一颗。

最后才后退一小步,抬眸看向他,一脸正色的劝说 “夫君手上的伤今日才处理了,便莫要想有的没的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着便要上榻,可沈寒霁却是拦住了。

他俯下头,在她的耳边用最为温柔的嗓音说了几句话。

话说完后,他便见到了温盈的耳根子瞬息染上了绯红。

温盈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抬眸羞嗔的瞪了他一眼,羞恼道 “想都别想!”

沈寒霁的嗓音却是越来越温柔,缠绕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了许多蛊惑人的话。

他说,错过这次,或许往后便没有机会了。

他说,他的手伤得厉害,如若他来,只怕伤口又会裂开。

他说,他定会什么都听她的。

在引导人的这一块上,沈寒霁从来便没有让他自己失望过。

温盈动摇了。

犹豫了好半晌,温盈抬头望向他 “你的话当真?”

沈寒霁薄唇微勾,笑意粲然 “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这一瞬,温盈当真信了他。

可后来,温盈却恼羞成怒的骂他 “你骗人,你明明说都听我的!”

但回答她,只有低低沉沉的笑声。

温盈算是明白了,在何时何地信沈寒霁说的话都成,但就是不能在闺帷中信他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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