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 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新笔趣阁 > 其他 > 小狐妖不想揣崽 > 第25章 第 25 章

小狐妖不想揣崽 第25章 第 25 章

作者:池翎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2-04-16 13:26:25 来源:大家读

送走冯太医,江慎回到屋内。

黎阮依旧睡得很沉,没了江慎在他身边后,他又把自己紧紧蜷起来,显得身形越发娇小。这本是黎阮当狐狸时的习惯睡姿,但听了方才冯太医那席话,这姿态落到在江慎眼里,便解读成了没有安全感。

更心疼了。

江慎走回小榻边,俯身将他抱回怀里。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江慎抚摸着少年消瘦的脊背,叹息般开口。

其实在少年出现之前,江慎大致有过猜测,觉得自己遗失的记忆多半与什么人有关。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有关京城的事务,全都记得非常清晰。记不清的,只有那段时间住在何处,遇到过什么人,身边发生过什么事。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失忆,没道理只忘记其中一部分事情。

所以他忘的不是“事”,而是“人”。

他在身上发现的玉坠,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有人救了他,帮他治好伤,多半还与他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

可当他回了京城,却将那最重要的人忘了个干净。

但如果是这样,那也太古怪了。

如此精准的忘却部分记忆,那绝不是受伤或意外能够造成的。更何况,太医早就帮他检查过,他当初遇袭留下的伤势早已完全好了,身体一点异常也没有。

是他也受过什么刺激吗?

还是……人为。

江慎眸光微微暗下。

他知道这世上有不少玄妙术法,南疆巫蛊,西域方术,说不准就有一样能造成他如今这结果。但如果这件事真是人为,有人故意抹去他的记忆,还……

江慎手臂收拢,搂紧了怀中的少年。

还让他的人吃了这么多苦头,被刺激得患了癔症。

他必然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江慎一时思绪繁多,怀中少年又略微动了动,让他回过神来。

他舒了口气,将少年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外头那张小榻只是供人稍作休息,内室里还有另一张稍宽些的床榻。江慎把少年放在床榻上,刚想起身,少年翻过身来,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

江慎:“……”

这小少年瞧着纤细,却不知为何力气大得惊人,江慎扯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把袖子从对方手里扯出来。

他站在床边思索片刻,想起了方才冯太医的嘱咐。

少年这种癔症属于心病,并无良方可治,只能用心药医。

既然他是因为担心江慎会离开,才患了病,那便从根源上免去他的担忧。简而言之,他想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少年同塌而眠,实在于礼不合,但如果是为了治病,也无可厚非。

江慎这么想着,俯身将少年往床榻内侧挪了挪,躺了上去。

修建这祠堂的先祖显然觉得,清苦的环境才能体现诚心。因此,这祠堂各处布置极简,床榻准备的也不过是张单人小床。

两个成年男子躺上去,稍显拥挤。

这会儿夜色已经很深了,江慎昨晚便没有休息好,今晚又折腾了大半宿,倦意袭来,有些疲惫。但床榻被少年占去大半,他侧躺在床上,几乎只要一翻身就会从床沿边掉下去,躺得不太舒服。

尤其似乎是感觉到他躺到身边后,少年忽然开始一个劲往他的方向拱,像是想离他更近一些。

粘人得跟只小狗似的。

江慎垂眸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想了想,手臂略微张开。

少年无知无觉,直接拱进了他怀里。

这下床榻终于不再拥挤了。

两人这姿势契合得仿佛已经使用过千百次,江慎抱住怀中那柔软的身躯,往内侧挪了挪,顺手在少年颈后捏了捏,心满意足闭上眼。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动作熟练得可怕。

这应当是江慎记忆中,头一次与旁人,尤其是与刚认识不久的人同塌而眠。他本以为自己会睡得不习惯,但没想到,他几乎是抱着少年躺下后便沉沉睡去。

甚至比平时睡得还要安稳。

翌日,江慎难得睡了个懒觉,是被外头刺目的阳光晒醒的。

刚醒来时意识尚未清醒,伸手先往身旁摸过去。

少年还维持着在他怀中睡着的姿势,按理来说,怀里陡然多出个人睡起来应当不会太舒服。可偏偏少年极轻,身体又很软,抱起来手感比太子寝宫里宫女亲手缝制的软枕还要舒服。

江慎不明白,明明少年瞧着瘦瘦小小,身上没什么肉,为何摸上去却这么软。

少年身上的衣物是昨晚江慎亲手给他换的,透过薄薄一层衣物,能感觉到温软细腻的肌理。江慎顺着对方肩头摸下去,却触碰到了些不一样的手感。

同样很软,温温热热,像是带了绒毛,扫在手背上有点发痒。

江慎还处在半梦半醒的困倦状态,因此并未睁眼,也没有意识到这是什么。他顺着那蓬松柔软的绒毛往下摸,再揉一揉,捏一捏,很快触到了根部。

怀中的躯体轻轻一颤,从他怀里挣脱了出去。

江慎恍惚一下,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水润的眸子。

掌心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江慎捻了捻手指,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黎阮红着眼眶,气恼道:“你占我便宜!”

江慎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连忙坐起身,耳根发烫:“抱、抱歉,我并非有意。”

黎阮背靠墙壁,双手捂在身后,气鼓鼓地看他。

“你、你别生气。”江慎自知理亏,连忙温声哄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刚刚碰到了你何处?”

清醒过来后,江慎才后知后觉,觉得刚刚触碰到的手感格外特别,不像是人会有的。

反倒……像一条尾巴。

江慎往黎阮身后看了看,分明什么也没有。

他的感觉没错,那的确是尾巴。

许是黎阮昨天那个法术实在消耗太大,他吸收的那点精元根本不够,还是在睡梦中不小心露出了尾巴。

……差点就被发现了。

黎阮一半心有余悸,一半觉得委屈。

他当然不介意江慎摸他,正相反,他是很希望江慎能多摸摸他的。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摸那里!

狐狸的尾巴根是浑身最为敏感之处,先前他们双修的时候,江慎兴起时轻轻摸一摸他的尾巴根,就能让黎阮敏感得立刻哭出来。

江慎现在不肯和他双修,还摸他这个地方,实在太过分了。

瞧出少年是真的有点生气,江慎只得按下心中疑问,没敢再多提。

他又问:“你……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啦。”黎阮顿了顿,小声道,“就是有点饿。”

江慎恨不得找个理由逃离这份尴尬,连忙道:“好,我去让人准备早膳。”

说完,披上外袍便往外走。

待江慎出了屋子,黎阮才松开捂在身后的手。

一条鲜红的尾巴从他身后伸出来。

连尾巴毛都炸开,活脱脱比平时大了一倍。

“以后不许再出来了。”黎阮偏过头,凶巴巴训道,“把他吓死了怎么办啊?”

那尾巴尖耷拉着,在床榻上轻轻拍了拍。

黎阮施了个法,将尾巴重新藏好了。

因为出了昨天那些事,江慎索性没有撤去看守在祠堂外的守卫。他出门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备膳,回来时少年已经在小榻边坐下了。

昨晚事出紧急,少年的存在又不能暴露,江慎没法去替他再找件合身的衣服。因此,少年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是江慎的。

少年的身形比江慎小了一圈,那衣物穿在身上大了许多,肩线下塌,袖子长得完全遮住了手。再往下,一双莹白如玉的足在宽大的裤腿下若隐若现,没有穿鞋,足尖轻点地面,闲适地晃悠。

江慎脚步一顿,觉得喉头有点干渴。

他移开视线,走过去:“你……你没有带别的行李吗?”

黎阮没听明白:“什么行李?”

“衣服。”江慎道,“你昨日那身湿了,我已派人帮你清洗,你这几日……总不能一直穿我的。”

黎阮“哦”了声,道:“可我只有那一件衣服。”

其实要他再变一身衣服出来也不难,但昨晚黎阮刚使用了消耗那么大的法术,差点连尾巴都藏不住,他决定休养几天,不再施法。

而且,当着江慎的面变出衣服,那他妖怪的身份还怎么瞒?

江慎的确也记得,少年那天来找他的时候就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他不明白,这祖庙离京城有数百里,少年身无长物,到底是怎么找过来的?

……他到底还吃了多少苦?

想到这里,江慎心底又软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温声道:“那也无妨,等回了京城,我让人给你多做几件衣裳。”

黎阮没有回答,偷偷抬头打量他。

江慎:“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黎阮悄然往江慎的方向挪了挪,靠他近一些,“你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你不是不肯与我亲近吗?”

结果昨天还抱着他睡觉。

如果不是黎阮现在已经恢复了法力,这一夜下来,江慎又要被他吸得该吃补药了。

“这样不好吗?”江慎道,“你跑这么远来找我,不就是希望我能对你好一些?”

他没把昨晚冯太医的话说出来。

患了癔症,问题可大可小。

江慎还记得,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三皇叔——就是那位自小待他极好,赠他匕首的肃亲王爷——当初就曾经患过癔症。

那时当今圣上还没继位,肃亲王也还住在京城。

肃亲王不知为何突患癔症,开始整日意识不清,癫狂发疯,谁也认不得。

后来被送去封地修养,才慢慢好了起来。

正因如此,肃亲王成为了如今唯一一位还在世的亲王。

其他几位亲王,都在当初夺嫡时,便被身为二皇子的当今圣上以各种方式除去了。

与当初肃亲王的癔症比起来,少年意识清醒,行为举止并无异常,病情应当不算严重。

既然肃亲王都能通过修养慢慢康复,没道理少年不行。

只要不再刺激他。

这便是昨晚江慎与冯太医商议过后,得出的结论。

黎阮并不知道江慎的“良苦用心”,但江慎愿意接受他亲近,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他又往江慎身边挪了一点,仰头看他:“那你现在能亲亲我吗?”

江慎动作一顿。

黎阮拽着江慎的衣袖,温声软语地请求:“亲一下嘛,你都好久没亲我了。”

“你……”江慎声音低哑,“你很想要吗?”

黎阮认真点头:“嗯,很想。”

他是真的很需要一些精元,不然尾巴要藏不住了。

江慎吞咽一下。

虽然在少年的认知里他们已经曾经相熟,但江慎如今不记得那些事,在他的记忆中他们不过刚刚相识。于礼,他是不该与少年太过亲密的。

但……

这不是为了治病吗?

为了治病,哄哄他也无妨,对吧?

江慎低下头。

少年坐在小榻上仰头看他。

他的衣服穿得不太齐整,腰带只是随便系了个结,领口略微松散,露出胸前小片白瓷般的肌理。他好像很开心似的,眼底满溢着藏不住的笑意,甚至在江慎弯腰时,伸手熟练地搭上了江慎的肩膀。

越靠越近。

江慎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忽然,外头传来敲门声:“殿下,早膳准备好了。”

江慎身体一僵,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年飞快地撑起身体,在他唇边亲吻一下。那亲吻瞧着像是蜻蜓点水,但江慎清晰地感觉到,一截柔软湿润的舌尖在他口中轻扫而过。

黎阮缩了回去,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语气还很礼貌:“谢谢。”

江慎一口气险些没缓上来。

这就完了?

他还……还什么滋味都没尝到。

他当然舍不得怪罪黎阮,只能把火气都发在外头那来得很不及时的家伙身上。于是,当郁修独自端着早膳进屋,触及太子殿地上。

昨晚江慎是一个人进了暖阁,后来召冯太医来诊治,也只有他一人进入。

因此,黎阮的存在对外依旧是保密的。

江慎的身边人,只有郁修知道。

这会儿也只有郁修能进暖阁伺候。

可怜的郁统领并不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只能一头雾水的顶着自家太子殿下恨不得要吃人的目光,将两人份的早膳摆上桌。

摆完之后,也没急着走。

江慎没好气问:“还有事?”

“……有。”郁修有点犹豫,“关于昨晚的刺杀……”

江慎按了按眉心。

这倒是正事。

他只能按下心头不悦,在小榻边坐下,问:“如何了?”

黎阮偷偷看他一眼。

其实,他早在昨晚施法后肚子就很饿了,但他向来会等江慎一起吃饭,看见江慎打算先处理正事,只能按捺下饥饿,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筷子。

郁修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回答道:“今早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随行的诸位大人,消息多半很快就会传回京城。但按照殿下的吩咐,昨晚抓到的贼人眼下仍然关在祖庙内,等待殿下发落。”

江慎点点头,又问:“放火的那个呢,他醒了吗?”

昨晚大火被雨浇灭后,江慎的侍卫在殿后找到了那名放火的死士。

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却不知为何晕倒在树丛中,一直昏迷不醒。

“刚醒,殿下要见他吗?”郁修话音刚落,屋内忽然响起一声轻响。

黎阮不小心手一抖,把筷子摔到了桌上。

两道目光都朝他看过来。

昨晚那个放火的死士,当然是黎阮弄晕仍在殿后的。

他不杀凡人,只能用这个法子。

而且由于昨天情况太紧急,他急着施法灭火,没来得及把那死士见过他的记忆抹去。后来施法结束,他体力耗尽,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早知道就把人藏远一点。

黎阮心中懊恼。

江慎自然注意到少年的心虚,但他没说什么,只是道:“先不见了,关着吧。”

郁修:“是。”

黎阮松了口气。

郁修又道:“还有昨晚那死士用来点火的油状物,属下在殿后寻到一些残留。”

江慎问:“那是什么东西?”

“似乎并非普通油脂,但那具体是什么,属下……”

黎阮竖起耳朵。

他也很好奇那是什么东西,味道那么难闻,一碰火就着。昨晚如果不是他在场,只依靠凡人的力量,多半是不太容易把火扑灭的。

江慎沉吟片刻,道:“你把东西送去工部,让他们瞧瞧。”

郁修一怔:“工部?殿下是说……”

“前些年青州知府来报,从靠近海岸的地底挖出一种黑色油状物,极易点燃,燃烧后火势极猛,难以扑灭。”江慎悠悠道,“这几年圣上一直在让工部研究此物,不过圣上近来身体欠佳,研究并未有太大进展,因此知道的人不多。”

郁修:“殿下是觉得,此事与工部有关?”

“他们在研究,可不代表只有他们拿得到。”江慎笑了笑,道,“想知道东西怎么来的,从祠祭司主事那里入手或许更快。”

郁修:“属下这就去审。”

江慎又吩咐道:“把门外的人都撤了吧,无论如何,我这三日的斋戒祈福还得继续,有侍卫留在祠堂不合规矩。”

郁修道:“那属下便命人退守院外,护殿下周全。”

江慎点点头,把人打发离开,才回头看向黎阮。

“怎么还不吃?”对他说话时,声音又变得温和得多。

“等你呀。”

黎阮递了双筷子给他。

这早膳是郁修准备,特意备上了两双筷子,他们终于不用共用同一副碗筷。

江慎接过来,却没急着动筷,而是抬眼看着他:“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黎阮视线躲闪:“什……什么话呀……”

江慎轻轻叹气:“你啊,也该学学怎么撒谎了,连郁修刚才都瞧出不对来了。”

黎阮沉默了片刻,问:“我表现得很不正常吗?”

“很不正常。”江慎索性也不和他绕圈子,直接问道,“昨晚放火那个人,是你打晕的吧?”

若说他之前只是有点怀疑,这会儿见了少年的反应之后,便已经可以断定了。

这人是真的一点都不会撒谎。

黎阮低下头,轻轻应道:“……嗯。”

江慎:“所以,你会武功。”

黎阮还是低着头:“算……算会一点吧。”

江慎笑起来:“不止一点吧?”

江慎带来的侍卫从小习武练功,昨晚来的那批死士也各个武功高强,杀起人来不要命。可这少年,不仅两次悄无声息闯入他侍卫的看守,昨晚还毫发无伤的打晕了一名死士。

这武功,恐怕就连大内侍卫都难有敌手。

但江慎不太明白:“你为何要隐瞒自己会武?”

黎阮“唔”了一声,如实道:“怕吓到你。”

江慎:“……”

这是什么理由?

不过转念一想,少年这话不无道理。

如果第一日见面时,江慎就知道少年是这么个武功高强之人,恐怕不会放心让他留在身边。

江慎思索片刻,道:“以后你跟着我回了京城,也可以继续隐藏,不要将武艺轻易示人。”

黎阮问:“为什么呀?”

江慎笑了笑:“因为……某人是个单纯的小傻子。”

少年心性单纯,这样的人偏偏有一身好武艺,最容易受人忌惮,也容易被人利用。

隐瞒自己会武的事,对他是一种保护。

“你怎么也开始说我笨了。”黎阮皱起眉,“我听不懂你可以教我,但你不能说我傻,说多了会越来越傻的。”

江慎不知他这理论从何而来,哄道:“好,那我以后多夸夸你聪明,说不定能让你变得聪明些?”

黎阮想了想,认真点头:“可以试试。”

少年其实不算可爱清秀的长相,他五官生得明艳,如果性子再沉稳些,应当会是那种美得叫人压迫感的气质。

可惜,少年无论是神态还是举止,都是一副懵懵懂懂,冒着傻气的模样。

可爱得要命。

江慎实在很喜欢他这样子。

京城里精明的人太多了,遇见少年这样单纯的性子,犹如从人海中寻获一块璞玉。

令人如何能不珍惜?

何况这人……还这么喜欢他。

江慎又想起方才少年向他讨求亲吻的模样,以及那被人打断后蜻蜓点水的一吻,只觉得心头越发难耐。

“正事就说到这里吧。”他抿了抿唇,略微坐直身体,竭力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我们方才没做完的事……”

黎阮看起来像饿得狠了,江慎这两句话断得有些久,他刚听了前半段,便立刻迫不及待地拿了块糖饼。

咬了一大口后,才听完了后半句,疑惑抬头:“方才?什么事啊?”

“……没事。”江慎默然片刻,“你吃吧。”

看起来,在少年眼里,他的亲吻并不如糖饼重要。

江慎叹了口气。

罢了。

江慎做戏做全套,哪怕中途出了刺杀纵火之事,他仍然坚持完成了三天的斋戒祈福。

黎阮也在祠堂中陪了他三天。

三日后,太子殿下率众人启程回京。

车队在路上行了将近一日,刚走到京城外,却听得马车外头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黎阮掀开车帘一角,偷偷往外面看。

“哇,外面有好多人!”黎阮道。

离开祠堂之后,黎阮就不用再躲起来。江慎给他寻了身小厮的衣服,让他扮做随身侍从,跟在他身边。

江慎也凑过去看。

车队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城门外,百姓列队两侧,气氛尤为热烈。

江慎思索片刻,明白了。

有人在祖庙祠堂纵火的事前几日便传回了京城,那位祠祭司主事本想用这事大做文章,让江慎失去民心。却不想一场大雨来得及时,扑灭了大火。

这在信奉鬼神的百姓心中,便是上天庇佑的象征。

所以,这场纵火非但没有让江慎民心大损,反倒提升了他的声望。

江慎将其中的道理简单向黎阮解释一番,后者恍然:“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

他回过头去,趴在窗户边看向外头的人群,心里得意洋洋。要不是他施了法藏起了尾巴,他身后的狐狸尾巴多半都要欢快地摇动起来。

他好像不小心帮了江慎一个大忙。

真好。

关于那场来得如此凑巧的大雨,哪怕江慎不信鬼神,至今也觉得玄妙。

但这种鬼神之事多想无益,江慎淡淡一笑,转身回了马车内坐下。回头时,余光却瞥见一物,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方才好像看见,少年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抹鲜红。

仿佛是一条蓬松的尾巴。

江慎眉宇紧蹙,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

什么都没有。

……是他看错了吗?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